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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戏社 Uin 3301 字 2024-04-19

两人手指触碰,无比炽热。

“我要是”

“嘘”陈今今离他不过咫尺,手指靠在他的嘴唇上,打断他的话,“不许废话,喝酒。”

李香庭凝视她的双眸,怔了几秒,退后一步,笑了“好,听你的。”

他们不止喝了那半斤,陈今今这里还有半瓶洋酒。

喝到一滴不剩,李香庭歪歪扭扭回房间去了,直到外面的敲门声将他吵醒。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睡眼惺忪地去开门,见陈今今拎着个箱子,未来得及问,便听她说“我跟爸爸通了个电话,他身体不太舒服,让我回去一趟,我要离开几天,等回寂州再会。”

“好。”

她将箱子放到地上,看着他不说话。

李香庭迷糊着,问“吃早饭没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旅店帮我找了车,在楼下等着。”

“那我送你到楼下。”

“你就没别的话吗”

“嗯”

陈今今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傻瓜,我走了啊,别送了,还早,回去再睡会。”她松开李香庭,见他乱糟糟的头发,弯起唇角“好呆啊你,进去吧。”说着就把人推进了进去。

门没有再打开,陈今今等候两秒,勉强提了提嘴角,拎上箱子离开。

黄包车刚跑两步,身后传来呼唤“等等”

“停,师傅停”她赶紧叫停,未等落平稳,便跳下车。

李香庭跑过来,递给她一个长盒子“昨天在街上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陈今今期待地拆开盒子,是一只墨绿色的钢笔。

“不贵,也不是什么好牌子,你用用看,顺不顺手。”

陈今今这就去打开箱子。

“到车上再试,不急。”

“我急。”她掏出墨水,吸进钢笔里,又去拿纸,见李香庭盯着自己,背过身去。

“写什么还不让我看。”

陈今今没回答,写下一行字,撕下纸,折起来递给李香庭“等我走了再拆。”

“这么神秘。”

陈今今合上箱子,坐上黄包车,对师傅说“走吧。”

李香庭招手“一路平安。”

“你也是。”

黄包车走远了。

李香庭往回去,边走边拆纸条,忽然驻足于旅馆门口。

他转身望去,已不见佳人影。

再看那纸上,写着有力的六个字我欲与君相知。

是一首诗。

若他没记错,下一句应该是长命无绝衰2。

李香庭转身看去,已不见黄包车影。

这次,又是开玩笑吗

他不禁弯了下唇角,将纸叠成方块放进口袋里,回了旅店。

夏日晨风也温热,可他的身体却像流入一股沁凉的清泉,舒服极了。

邬长筠的师哥听闻祝玉生回北平,从天津赶过来一叙。

见了得意门生,祝玉生笑得合不拢嘴,高兴了一整天。

邬长筠与师哥关系一般,他大七岁,邬长筠刚来学戏就总被他压着,祝玉生忙时,就让师哥看着练功,没少骂她罚她,但初心总是好的,只是这一来,师兄妹感情没那么亲昵。

师哥是个名角,即便现在人偏爱文戏,他仍在华北地带闯出自己一片天,还成立了自己的戏班子。因此,时间上并不充裕,吃了顿晚饭,与祝玉生寒暄寒暄,便忙着回了。

回到旅店,祝玉生又把邬长筠一数落,满嘴都是“看看你师哥”、“还好有两个好徒弟”、“明天去打听打听你师姐最近到哪唱了”

邬长筠并不放在心上,这些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她现在是百毒不侵,只敷衍地答应着。

服侍祝玉生睡下后,邬长筠又无聊起来。

坐在床上发会呆,便去小皮箱里拿出一本法文,还好,她带了两本书来打发时间。

第二天中午,邬长筠带师父去崔师母家吃饭,路上遇到一队日本兵,看上去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去干什么,好像是驻北平宪兵队的。

祝玉生咬牙切齿,一口一个“小鬼子”、“狗日的”到崔师母家才消停些。

吃完饭回来,两人又碰到几个穿和服的日本人。

祝玉生嚷嚷起来,再这么张扬地骂下去准出事,邬长筠不想生事,推着轮椅绕路避开那三个日本人,导致他连自己一块骂。

邬长筠不想搭理,只听他一路从甲午战争讲到日俄战争,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去拚命。

她理解祝玉生为什么这么恨日本人,他大哥是个军人,死在甲午战争里。

祝玉生骂完日本人又开始骂军阀、骂高官、骂政府骂着骂着,把自个呛着,咳到头上的青筋都暴起。

邬长筠拍他的背“行了,别气坏身体。”

“怎能不气”他缓过来些,气都虚了,无力地拍大腿,“我要是能站起来,就去打他娘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