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庭再过来看,贡台底下已经没人了。
杜召睡了五个小时,冲了个澡,从二楼下来。
这栋别墅是他今年初买下的,共三层,房间不多,但有个很大的后花园。
离家多年,除了白解,没有一个贴己的人在旁。连里里外外的下人,也就只有寥寥三个。
杜召坐在餐桌边用餐,四周安静的,只有自己咀嚼的声音。
杜召没什么胃口,很快放下碗筷,去客厅坐着,看了会报纸,登的尽是明星八卦和家长里短的事,没意思。
他放下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点了根烟,也许是昨夜情绪所致,他竟少有的觉得屋里格外冷清,跟着心境都变得荒凉起来。
杜召起身,去留声机边,想放点音乐。
唱片放上去,却没出声。
杜召捣鼓了一会,发现留声机出故障了。
他又去打开收音机,随便调个台,女声正在读抒情散文。杜召讨厌黏黏腻腻的文字,又切了个台,正播报日军向东北移民事宜
“昨日下午,日本关东军于新京召开会议,制定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案,拟向东北移民五百万人,划出移民用地一千万町”1
杜召手紧抓着柜子边,快要把坚硬的木板掐碎了,他一把扫过柜台,收音机被打落在地,没了声。
白解听到动静,匆匆跑进来“怎么了”
却见杜召一脸阴戾。
白解看向地上散架的收音机,又见他这幅模样,也猜到几分,噤声站着。
杜召平复了片刻,放下手,声音低沉“拿去修。”
“好。”
杜召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打电话给红春戏院,叫他们下午过来唱一场。”
这一出接一出的,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白解也只能照办“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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