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南越王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帮助,秦阳忽然有些惭愧,自己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去怀疑这个帮过自己无数大忙的朋友呢?
刚才的局势,其实只是话赶话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当秦阳得齐伯然提醒,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终于摆正了心态。
“殷前辈说得没错,没有她的帮忙,哪有你小子的今天,你可要懂得感恩!”
见得秦阳不说话,齐伯然只能继续苦口婆心地说出一个事实。
他其实也有些担心,担心秦阳转不过这个弯来,要一条道走到黑。
“你是男人,气度得大点,别那么小气吧啦的!”
齐伯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心想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等于是给了你台阶下,你小子怎么还拿上了?
“哼,谁需要他道歉了?”
然而听到齐伯然这句话,南越王却有些不干了,在这个时候接口出声,口气依旧不虞。
想来南越王想听到的是秦阳真心实意的道歉,而不是因为对方是男人,就必须得让着她这个女人,她不需要这样的虚情假意。
这道冷哼声让得齐伯然暗暗叫苦,更是暗骂秦阳这小子就是一根筋,跟对方服个软道个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阿芷……”
就在这个时候,秦阳的声音突然响起,但只有这两字称呼,顿时让场中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干嘛?”
南越王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却也没有不理人,而是气呼呼地反问了一句。
“有戏!”
这一问一答让得齐伯然心头一松,心想这二人只要还愿意说话,就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怕就怕老死不相往来。
“阿芷,你认真地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要闭关冲击更高的境界,所以才选择留在清玄宗的!”
秦阳跨前几步,径直走到南越王的面前,目光注视着后者的眼睛,极为严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只是这样的问题又让南越王有爆发的迹象。
说来说去,你小子还是不信本王说的话,那我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而就在南越王将要发作的时候,秦阳却又正色说出这几个字来,让得她微微一怔,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直到这个时候,南越王才记起自己刚才从来都没有认真回答过秦阳的问题,而是一直在质问对方相不相信自己。
这样的态度,又如何让对方取信呢?
看着秦阳认真的眼神,南越王忽然有些明白了,对方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身为大夏镇夜司的一员,秦阳不仅要为自己着想,更要为大夏镇夜司甚至是整个大夏着想,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
当这一对男女,冷静下来都站在对方的立场去考虑问题之后,有些误会也就迎刃而解了。
“是,我是要闭关提升实力,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心中这些念头转过之后,南越王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气,说出了自己要留在清玄宗的原因,然后同样盯着秦阳的眼睛。
“好,我相信你!”
秦阳微微点了点头,他声音虽轻,却让南越王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得到信任的满足感。
或许在她心中,一直都明白秦阳不可能百分百信任自己,所以才要将自己绑在身边,以保万无一失。
她先前也是有些想当然了,觉得双方相处了这段时间之后,秦阳就该无条件信任自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可你凭什么让对方百分百相信自己呢?
南越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若是以她三千年前,或者说灵魂附着在别人身上做出的那些事来衡量,大夏镇夜司都可以抓她无数回了。
她相信秦阳也早就看出了自己暴戾的性子,只是因为她身份特殊,这段时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双方才能和平相处。
而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提出要独自留在清玄宗,这等于说是让她南越王脱离了秦阳的视线,同时也脱离了大夏镇夜司的掌控,谁又能真正放心呢?
更何况就在刚才,秦阳还二话不说放弃了古武堂堂的位置,将这象征着古武界主宰的位置,直接让给了她殷芷。
这份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这一桩一桩件件,在南越王的心头脑海过了一遍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的愤怒完全没有道理。
人家秦阳有所顾忌是人之常情,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秦阳要是真想对她做点什么的话,直接让大夏夜司的人出手镇压,想必叶天穹齐伯然这些人,都不会有太多犹豫吧?
刚才齐伯然确实好像是在帮她殷芷说话,还把秦阳大骂了一顿,但多半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真要是面对一些立场问题,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