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所以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
“怎么感觉好像被这小子给耍了啊?”
看着秦阳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南越王心头没来由地生出这样一道念头。
可她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破绽,又或许在她的心中,就没有人是不迷恋权位的吧。
现在的情况是,秦阳确确实实让出了古武堂堂主的位置。
这从主宰一方的一把手,直接掉到副手的位置,想必谁都会心生惆怅吧?
偏偏从这小子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惆怅的样子,反而笑得如此灿烂,以南越王对秦阳的了解,这很不正常。
可事到如今,这堂主的位置是南越王主动争来的,她总不可能再将之让出去,她也不可能真的屈居秦阳之下。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你们的新堂主?”
在南越王异样目光注视之下,秦阳赫然是转过头来,听得他口中这道高声,所有古武界家族宗门之主,这才如梦初醒。
“拜见殷堂主!”
紧接着整个清虚堂内,就哗啦啦地跪了一大片。
包括新任命的副堂主,也就是嵩林寺方丈圆觉大师,也是双手合十单膝跪地。
也就齐伯然和秦阳还能站着,这样的场面,就连齐伯然都感觉到震撼。
就算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但一想到近百年来古武界跟大夏镇夜司之间的关系,他就有些恍如隔世。
“嗯,都起来吧!”
南越王随意挥了挥手,她忽然觉得,当上了这个古武堂的堂主,自己的心情也没有变得有多好,反而觉得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事。
“阿芷,身为新上任的堂主,你不说两句吗?”
秦阳将目光转到南越王脸上,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南越王有些不耐烦,更是狠狠瞪了秦阳一眼。
“没大没小,叫堂主!”
南越王没了气地提醒了一句,直到现在,她还对“阿芷”这个称呼耿耿于怀,心想秦阳这家伙也太没规没矩了吧?
你刚刚不跪自己这个堂主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命令自己做事,真不懂上下尊卑怎么写吗?
“好的,阿芷!”
然而秦阳嘴上说着好的,却又叫了一声“阿芷”,让得南越王脸色冰冷的同时,也让在场所有站起身来的古武宗门家族之主叹为观止。
秦阳这家伙是真的头铁啊,难道你忘了刚才那一脚是怎么将你给踹飞的了?
旁边的齐伯然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心想在整个地星,敢这样跟南越王开玩笑的人,恐怕有且只有秦阳独一份了。
哪怕是他这个镇夜司的掌夜使,包括镇夜司首尊叶天尊,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罢了,绝对不能像秦阳这般轻松。
不过齐伯然还是替秦阳捏了一把汗,心想听到这话的南越王不会再次恼羞成怒,将秦阳给踹飞吧?
他打定主意,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帮秦阳说话,都是这小子自己脸皮太厚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来啊,讲两句!”
秦阳还是那副惫懒的样子,根本没有在乎南越王的脸色,再次出声催促了一句,让得后者颇有些无奈。
“讲个屁,要讲你讲!”
南越王越来越觉得自己被秦阳给耍了,当这个古武堂的堂主,只是名头上占了便宜,以后要管的事恐怕会更多。
比如说此刻,在秦阳的提醒之下,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这个新任堂主,似乎确实是在等着她说点什么。
南越王倒是知道这些古武界的家族宗门之主到底在期待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传授一些各家各派的绝艺手段吗?
这就像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在等着她南越王下米做饭呢。
就算南越王三千年前乃是一国之主,并不怵这样的场,但她总觉得秦阳是在命令自己,真要依言而行自己就输了。
“行吧,那我就讲两句!”
然而秦阳似乎就是在等着南越王这句话,他没有丝毫的拖泥水,便是从善如流地转过了头来。
“诸位,你们现在已经加入了古武堂,成为了大夏镇夜司的一员,所以有些规矩,也得给你们说一说了。”
秦阳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听得他说道:“平时没事的时候,你们各回各家,一切照旧,家族宗门内部的事务,还是由你们自己说了算。”
“当然,我这里说的照旧,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你们以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行事风格,趁早给我丢掉,免得哪天被镇夜司刑罚堂挖出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秦阳环视一圈,继续说道:“若是哪天我镇夜司传下命令,你们必须得无条件遵从,可千万不要搞阳奉阴违那一套,听清楚了吗?”
听得秦阳的话,旁边的齐伯然缓缓点了点头。
心想秦阳年纪虽轻,但经过这一段时间,在古武界这些家族宗门之主心中的威信,却已经彻底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