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赚来的钱都拿走了。
要说兄弟一起,轻薄金利,可终究是大家的辛苦付出不是。
钟悦民真是自己用钱,或者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消费掉也就算了,就为了周小白全砸车上了。
现在好了,周小白没追到手,下乡的通知书却到手里了。
三个人都一样,前几天还在街道口同工作人员问了一嘴,今天就送家里来了。
不去?他们哪有资格选择。
生活费都在人家管委会手里呢,要来硬的,还不得饿死啊。
再说了,他们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亲爹亲妈想一想。
本来就在里面思过呢,他们要是在外面惹祸子,不是给父母添乱嘛。不能忙吧也就算了,哪舍得坑害父母,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这乡下得去,他们集资买的这台车也得处理掉。
最近钟悦民只忙活两件事,一件事是打听谁愿意收他的车,另一件事则盯着周小白到底去哪了。
卖车这件事急不得,就算时间紧也得抻着,否则要亏死了。
不过就算再怎么抻着,人家也都知道他们的情况,这车终究是卖不成高价了,准得亏一大笔。
这件事没法埋怨钟悦民,谁让他们兄弟一场了呢。
可是,盯着周小白这件事就让袁军很是不爽了。
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何必黏黏糊糊,婆婆妈妈的呢。
钟悦民想要找周小白处对象这件事本身就目的不纯。要说当初他是一见倾心还能说得过去,后来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情况了。
袁军就听钟悦民说过,追到周小白不是目的,得到周小白才是他的未来。
至于说什么是他的未来……
这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去帮忙盯着人家,心里都虚的很。
所以袁军也是很生气,这次钟悦民让他去盯着张海洋,看是不是那边得了逞,他真是要疯了。
“看来咱们这台车必须得尽快出手了。”钟悦民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冒出来这么一句。
郑童看了看他,问道:“你不是说再等一等的吗?”
袁军往旁边站了,他心里恼了钟悦民,听他刚刚的话就有些刺耳。
什么叫咱们这台车啊?
合着买车的时候你说的是借,用车的时候全当成你自己的车。
现在要亏钱了倒成了咱们的车,是要兄弟们给你背亏损吗?
其实不是袁军故意挑他的理,也不是心生怨尤,割袍断义。
而是他觉得钟悦民并不重视他们,至少在周小白出现以后,兄弟们在他的心里位置已经靠后排了。
就算这台车卖了个高价,钟悦民又哪有钱来还给他们。
把卖车的钱分一分,亏损的那部分全算在他自己的身上也不够。
这笔钱能不能拿得回来袁军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这件事。
钟悦民这边终于发现袁军生气了,可也是无可奈何。他以为袁军小心眼,心疼他还不上这个钱了。
“最近人心惶惶的,去年买车的可不少,这个时候挤在一起卖车,一定会引起价格波动。”
他主动分析道:“再一个,咱们这台车是羚羊一代,听说二代马上就要上市了,这车就更不值钱了。”
这么说着,他还颇为心疼地伸手摩挲了一下车身,道:“我是真舍不得啊,咱们还能用它做一番事业呢,可惜了,万般不由人啊。”
“不过你们放心,这笔钱无论多少都算我欠你们的。”
钟悦民终究是把这话说了出来,“车卖多少都先给你们……”
“悦民,你这样说有意思吗?”郑童也有些恼火,看着他说道:“谁跟你要车钱了!”
袁军也转过头盯着他,目光里全是失望的怒火。
“这钱本来就应该还给你们,是我贪心了。”钟悦民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微微摇头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报应啊——”
“周小白昨天就已经走了。”
袁军突然地讲道:“去哪个部队我不知道,但一定是走了的。”
“你怎么知道的?”钟悦民倏地看向他,目光里尽是怀疑。
袁军突然觉得哥们义气没什么意思,扭过头去讲道:“我爸已经给我找好了关系,明天的火车。”
说完,也没理会其他人惊讶的目光,迈步往远处走去。
钟悦民终究是没有放会很伤心。
毕竟供应链做的那么大,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一定心疼坏了。
情况跟他预想的差不多,顺风商贸被摆在了台面上,周震南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闺女继续工作。
不过他也没有迁怒李学武,只是做出这个决定也代表了他的不满,不满李学武没保护好周小白。
如果他知道李学武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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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白走李学武是知道的,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