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基础条件就不用说了,只一个心灵相通就要刷掉多少年轻人啊。
“还是要现实一点。”李学武看了妹子,微笑着说,“我不是否定你的爱情观,但提条件还是要落在实处的。”
“如果有人安排你去相亲,人家问你的要求和条件,你怎么说?”
他好笑地摊了摊手,道:“你说年龄人家能比对,你说职级人家能匹配。”
“你哪怕说要房子,要自行车,要三大件、68条腿儿人家都能给你说明白了。”
李学武看着妹子问道:“你说要心灵相通的,人家上哪给你找去,这没办法测验啊。”
“你还不如说要找一个看起来顺眼的呢。”
“那就听您的,找一个顺眼的。”
李雪却是没有同二哥较真,只是态度有些无所谓,“您就按刚才您定的标准给我找吧。”
“年轻就是好啊,年轻就是牛啊!”
李学武笑着摇了摇头,只能是感慨。
其实他也没着急,毕竟才十九岁,他十九岁以前不也还是个懵懂纯情男青年嘛。
李学武是在俱乐部见到闻三的,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二孩以及老彪子。
于丽把办公室收拾了出来,几人就在这里见的面,不过只有闻三儿是躺着的。
“武哥。”
“武哥。”
屋里几人主动同他打了招呼,李学武只是点头,径直走向了单人床边。
闻三儿躺在那斜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自责和愧疚。
见他径直往里走,沈国栋、老彪子和二孩等人满眼的担忧,很怕他发火甚至动手。
李学武怎么可能动手呢,躺在床上的闻三儿看起来就剩半条命了,他一拳头下去,人可能直接送火葬场了。
“死不了吧?”
“嗯,死不了。”听李学武这么问,闻三儿的眼泪就下来了,抿着嘴角说,“死不了。”
“嗯,死不了就行。”
李学武也是点头,好像这就是他给兄弟们划出来的底线,“死不了就还能起来战斗。”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丢了就完蛋了。”
他就坐在闻三儿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他说道:“站着出去的,躺着回来的,采访你一下,感受如何啊?”
“感受……”闻三儿苦笑,“感觉浑身上下哪都难受。”
“呵呵呵——”老彪子几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看起来武哥并没有生气。
“从港城上船时我就说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家里,不能死在外面。”
闻三儿抬起手抹了把眼泪,道:“当时我真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呢。”
“多大点事啊。”李学武将床边放着的纸抽薅出来塞进了他的手里,“不至于的啊。”
“就是,我还想听你说说在港城的风光呢。”老彪子调侃他道:“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逃荒去钢城要饭呢。”
“呵呵呵——”众人再一次笑了。
“喝茶,暖暖身子。”于丽给几人端了茶水后并没有出去,就站在了办公桌旁。
李学武打量了闻三儿一会儿,问道:“要不要跟三舅妈说,让她来伺候你。”
“惭愧,没脸见妻儿了。”
闻三儿出去这几年人没胖,矫情的劲却多了不少,眼泪汪汪的。
小时候看他就这德行,出去混了这么几年还是这个德行,一点没变。
老彪子几人都抽了板凳,围着床边坐了,像是要三堂会审闻三儿一般。
“那就再等等,等你把问题交代清楚,不惭愧的时候,我再跟三舅妈说。”
李学武看了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事还得你自己去谈,两口子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是不是。”
“嗯嗯,是。”闻三惭愧地点头,嘴里应着是,眼泪却是收了收,整理了情绪。
“那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李学武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张万河的死我总得有个交代,吉城山上可都看着呢。”
“是,是我的疏忽,我的错。”闻三儿坦诚地承认了错误,“我来承担这份责任。”
李学武没接话茬,他不否认闻三儿现在有承担责任的基础,可有些事港城能办,内地他却办不了。
“唉——都是我的错。”
闻三儿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讲了港城发生的事。
有点狗血,有点俗套,可往往有些现实情况就是这么狗血,这么俗套。
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闻三儿记得自己有老婆孩子,也知道资本社会的女人靠不住。
可谁让他年轻,对方更年轻呢。
他也没想着长长久久,只是日子久了,就有所疏忽,疏于防备,让人家钻了空子。
能算计他的,就说明人家早就把他的底子调查清楚了,甚至敢动手。
等他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