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爷正在一个半掩门的寡妇家中,得到消息之后赶紧披衣而出,恨铁不成钢地骂了那几个手下,又问清了来由,这才笃定跟踪的事情暴露了。
这事儿不能耽搁,他马上报告给了姜公子。
姜公子也是始料未及,但他第一想到的便是郑二在背后捣鬼,不然之前跟了那么多次,为什么都没有被发现?
郑二啊,郑二,给老子耍阴招,看老子怎么报仇!
当天夜里,月色被乌云遮蔽,街道上昏暗寂静。
郑二公子如往常一样,从学校慢悠悠地往家走,丝毫未察觉危险正悄然逼近。
行至一条偏僻小巷时,突然从四周窜出几个黑影。
他们动作迅速,还没等郑二公子反应过来,便将一个麻袋猛地套在他头上。
郑二公子惊恐万分,大声呼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然而,那些人并不答话,只是将他团团围住,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拳头狠狠地砸在身上、脸上,郑二公子在麻袋里挣扎着、惨叫着,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似乎打累了,这才停下手来。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道:“以后识相点!别跟不该争的人抢!”
说完,便一哄而散。
郑二公子躺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忍,头昏脑涨。
他费力地扯下麻袋,却见四周早已经无人。
郑二公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中,郑副厅长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怒火瞬间冲上头顶,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岂有此理,竟敢如此欺负我郑家的人!”
在问清缘由后,亲自拿起电话,拨通了分局的号码,要求他们立刻派人处理此事。
不一会儿,一位副局长亲自带队匆匆赶到郑家。
副局长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询问情况,随后开始作笔录。
郑二公子强忍着疼痛,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由于天黑,他并未看清那些人的面目,但那些人临走前留下的话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是姓姜的那王八蛋找人干的,此仇不共戴天!”
放学后,郑二公子原本打算像往常一样从南大门回家。
正走着,一位同学匆匆跑过来,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西角门有个挺漂亮的女生找他,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郑二公子赶忙追问那女生是谁,同学告知他姓江。
“江离?”郑二公子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欣喜。
在他看来,江离主动来找自己,说明她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的,那个姓姜的家伙注定只能空欢喜一场。
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满心欢喜地朝着西角门奔去。
到了西角门,并未看到心上人。
兴许是临时去找人了。
郑二公子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却始终不见江离的身影。
他一会儿踮起脚尖张望,一会儿在原地来回踱步,脸上的期待渐渐被失落取代。
最终,他只能悻悻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
可没想到,就在回家的途中,他遭遇了那场无妄之灾,被人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
此刻,他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回想起这一系列的事情,更加笃定这就是姓姜的那个王八蛋给自己设的局。
心里恨得牙痒痒,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副局长待问清了姜公子的身份,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姜师长的公子谁敢轻易招惹,更何况现在又没有真凭实据。
.但这边郑副厅长却在一旁不依不饶,脸色阴沉得可怕,严令尽快将行凶者抓捕归案。
副局长只能一边点头哈腰地应承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
他敷衍了几句,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夜里八点多,昏黄的灯光将小屋映照得暖昧又旖旎。
赵三爷和小寡妇正黏糊着,情到浓处,小寡妇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娇嗔地给赵三爷抛了个白眼,眼波流转间仿佛能滴出水来。
赵三爷被这眼神勾得心痒痒,正欲进一步动作,门却被“砰砰砰”地敲响了。
小寡妇娇嗔地跺了下脚,满脸不快,赵三爷心里也窝着一股火,但还是强忍着怒火,拍了拍小寡妇的手,安慰道:“宝贝,别急,我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马上就回来,等我啊。”
赵三爷黑着脸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发现正是自己的手下耗子。
还没等耗子开口,赵三爷便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这时候来坏老子的好事!”
耗子红着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三爷,不是……不是我没眼色,实在是出事了!”
赵三爷眉头拧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