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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竟直奔太子而去。

但反常的是,太子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对方, 却不知出于何种缘故竟没有做出闪躲。

因此即便旁边人保护及时,却还是让那刺客的刀尖划伤了太子的手臂。

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太上皇唯恐人多生乱,让人将太子先行带去离此地最近的紫桓宫中,又派人将徐老太医请来。

在徐老太医过来为太子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同时,那太监也早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太子脚边。

太监是个年轻的相貌,但却不知何时受惠过瑾王,蛰伏这么久之后,为的便是在太子身边时刺杀对方。

若失败,他便丢一条性命罢了,若成功,瑾王反而也有了更大的机会。

太监也清楚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杀不死人,因而被押送到晏殷面前之后,也只是咬牙道“伤口有毒,解药只有瑾王才会知道,你们最好将瑾王放了”

他完为避免对方逼供,竟提前服用了慢性毒丨药,此刻便赶上了毒丨药发作,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徐老太医见那太监死得惨烈,神色惊恐,赶忙将包扎好的伤口打开,重新为太子检查伤口。

不多时,温辞便神色凝重赶来,将瑾王被人从地牢里救走的消息汇报。

假山处的密道入口被人动过,现在追上去,也许还来得及。

密道很长很长,织雾搀扶着瑾王走过漫长昏暗的密道出来时,乍然瞧见那刺目惹眼的日光,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外面的气息对于一个久被囚禁于黑暗地牢下的瑾王来,同样也是一种极难形容的自由气息。

继续往下走去,织雾很快便清楚这条密道为什么会是过去皇室中人最佳的逃生路线。

因为前面有一座铁索桥,桥下是湍急汹涌的河流,人掉下去便会立马被冲走,极难生还。

且铁索桥的全部皆是坚不可摧的铁索相连,唯独在岸边这一截连接的是绳索,需要留下一人殿后,将那绳索割断。

这样的布置,显然也是昔年的皇室担心遭受背刺,怕前面的人先过桥后,会在对岸斩断绳索,绝了后面同族的生路。

可见他们不仅防备追兵,也还要防备自己人的背刺。

瑾王盯着那绳索桥怔怔出神时,搀扶他的织雾便已经跪坐在地上开始割那绳索。

绳索即便脆弱,也需要刀锋割磨许久,眼看成功在即,织雾紧张的心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口中却只叮嘱瑾王,“殿下只需从这条桥上离开”

之后,他也该有他在宫外的下属接应。

她的话未完,白嫩的手指突然被一只靴子重重踩住。

织雾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痛呼。

她抬起眼睫,这才发觉以往向来面上都挂着灿烂笑容的青年,此刻脸上再没有了任何笑意。

甚至,他的脸色冰冷森沉至极。

“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私底下也曾有过试探,他实在弄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并且一直借着失忆的理由模仿他喜欢的女子

可她装得越像,他就越厌恶。

少女跌坐在地上,抚着手指眸光颤颤地看向他,乌黑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对他恶意的困惑和不解。

瑾王压抑下心头那股毛骨悚然的异样感,却只低着头道“你以为你救了我,就会获得我的感谢吗”

“不要再帮我了,蠢货。”

瑾王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可她突然变得这样蠢,蠢到不求回报,不计较任何代价来帮他实在是蠢得让人难受。

尤其是那日,他以为他当着太子的面轻慢吻过她鬓角,那样对她,她早就该对他放弃了。

可她还来救他。

他语气愈发冰冷,“以后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牵扯了。”

“就算他们追上来,你将我交给他们,对我来也没有任何差别。”

她是救了他,还是将他抓回去弥补过错,对他来都不该有什么不同。

他完转身就走,可被他那一脚踩懵了的少女却仅是坐在原地怔愣了一瞬。

在短暂的迷茫过后,对方却仍是垂下眼睫擦去了手背的泥痕,继续用手中的匕首去割磨绳索。

瑾王余光瞥见这一幕,脚下一僵,接着却仍旧头也不回地从桥上离开。

他已经过了,他不会感谢她的。

温辞带人赶到的时候,摇摇欲坠的绳索落在一只白嫩的手掌心里,只剩下细细连接的一小节。

甚至不再需要任何锋利的刀锋割磨,只需要那只白嫩手掌松开,那绳索桥顷刻间就会发生断裂。

温辞向来处事不惊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了几分。

“顾小姐还不知道吧,太子方才在宫里遇刺,刺杀他的人在匕首上涂抹了毒”

“解药的配方,只有瑾王才会知道。”

织雾在听见太子遇刺时,指尖微僵。

可她何尝会不清楚,外面寻常的毒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