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东西好几万挺防潮的,我睡在这上面就行。”
顾子书白眼翻累了, 再说这个动作太娘了, 他可以选择更爷们一点的方式赶韩夺离开。
明里暗里提醒。
这地方是车库, 懂吗停车的地方,严禁开车。
韩夺在这些时髦事情少有涉猎,问他市面上哪种装修材料经久耐用上档次,他能给你例举出五十多种不重样的, 网络术语问他也不懂。
但是韩夺很爱吃小花生, 剥开花生衣, 慢慢把花生米放在嘴里。
这个他超级懂得, 越来越懂。
顾子书又羞又气的时候故意问他,“光吃花生不喝酒哪行要喝点啤酒吗”
花生配酒, 越吃越有。
韩夺咬他作为回应,顾子书只能咬自己的手臂。
没两天韩夺不知从哪里买回来一个黑色的金属圆圈, 应该是从某种阴暗小店买来的, 说要把啤酒瓶扎起来, 免得迟早要漏。
你看他这就很懂,简直自学成才。
顾子书只好屈尊降贵, 抱住韩夺拿起黑金属圆圈的手臂,乖巧得像猫一样。
“你看唐僧给孙悟空戴金箍,念紧箍咒的时候多么痛啊,我不要那么疼”摇头得像拨浪鼓,跟人保证自己绝对能忍住的。
反正车库里不就是停车的地方嘛。
有韩夺在的好处逐渐多了起来,打扫卫生和清理垃圾,擦桌子洗床单,偶尔还帮顾子书浇一浇多肉锦晃星。
顾子书养了一年多的锦晃星勉强是好看的,谁知经了韩夺的手,出落得越发好看,逐渐从蓬乱的状态,变成了“金镶玉”,漂亮的叶片饱满青翠,淡淡扫了一层绯红的叶边,朝内侧洇红。
妈的,难道这盆花还认手呢谁长得漂亮跟谁像呢
韩夺一边修剪黑腐的部分,一边耐心给顾子书讲解,“你仔细观察,锦晃星的叶片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
韩夺侧目,凝视顾子书白嫩的面颊,微微一层细弱的汗毛,在暗光下都显得金茸茸的。
“假如叶面沾染多了水,其实会因为绒毛的存在很难蒸发掉,浇水一定要特别留意,不要让锦晃星的叶片接触清水,而且雨天淋雨后,一定要及时将叶面的水分吹干才行。”
韩夺低头亲了一口顾子书的面颊,某人的脸立刻比锦晃星发红的叶片还耀眼。
“你你做什么”顾子书推他手,“在讲养花的小窍门呢,你倒是好好讲完”
你也是我养的花。
韩夺技术很好地叫他听话。
凡是花朵,都要小心翼翼浇水。
顾子书半坐在床头看书,韩夺站在灶台前,用电磁炉和炖盅煮汤,车库环境不允许开灶炒菜,否则没一周时间,屋子里的东西都会铺上一层难以清洗的油腻。
熬汤倒是没什么问题。
韩夺用上好的猪骨头和据说是十二种菌类的食材文火慢炖,烧出来的汤汁浓白鲜美。
顾子书从背后安静地盯着韩夺的背脊线,仿佛从不会弯曲或垮塌,尤其是穿着围裙,在劲腰后系着对称的蝴蝶结。
要是
只穿着围裙就好了。
顾子书越来越恢复成原先那个小变态的思维,吞了吞满嘴的口水,一道热流从鼻腔里缓缓流出。
该死的,我也真是太容易热血沸腾了。
顾子书从床头抽纸巾的声响吸引了专心烧汤的某人,韩夺回头看他。
顾子书的鼻血流的十分邪性,如何也堵不住的样子,胸口极快染得一片深红。
韩夺扔掉汤勺,从小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冰袋,扶起顾子书抬头向上,冰敷外加掐迎香穴,折腾半天终于止血。
顾子书捧起被血染红的修长手指,可惜说,“给你弄脏了,真是对不起。”
韩夺则说,“无论如何,明天早晨必须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顾子书拒绝,“我超级讨厌医院的,从小就不喜欢去,估计是你每天给我补得太厉害了,我这个岁数的男人,哪里需要天天进补”
语毕,使劲捏起肚子上的一层皮,“你看,你快看呀,我的肚子都没形了你赔我的十六块大腹肌”
韩夺将他弄脏的半袖扯了,又把沾了血的床单也扯了,冷冷地装入洗衣盆里端在外面洗。
其实顾子书之前也去过医院检查身体的,你说这世界上哪里会有真心不怕死的人嘛
但是他这个身躯也确实十分的玄学,医院各项检查说顾子书除了贫血,其他功能运作得都很正常。
但是头顶的计时器就是不听话,使劲要他早死。
韩夺搓洗衣物的声响很大,搞得路过的人都往车库里看。
顾子书后悔自己不该图便宜租车库,但凡现在能有道门遮掩,他非把韩夺给扔床上去。
“生气啦”顾少爷只好趴在韩夺的后背,韩夺明显腿部吃力不均,险些两人都栽进洗衣盆。
顾子书的两条腿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