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2 / 2)

职的自己。

干得简直不是人事

往后若是有人还想要把问泽遗拉下副宗主的位置,他可得替问泽遗说几句好话才是。

可问泽遗回了屋,远离议事堂那股剧烈的木果香味,脸色登时红润了些。

他吸了吸方才已经闻不出味的鼻子,安然躺回床上。

单为养病就无所事事度日也不像话,得找点事做才好,否则头脑容易迟钝。

眼角余光瞥见有捧着笔墨的药修路过,问泽遗突然有了些想法。

翌日。

从持明宗来的纸鹤落在兰山远窗头,而纸鹤里头没有掌事尘堰给的答复,反而有张纸人。

纸人从纸鹤上跳下来,发出尘堰恭敬到发腻的声音“大师兄。”

“二师弟有何要事”

傀人是低级的二阶法器,有寄托人思绪的能力,而且只能用一次。

持明宗崇尚节俭,要紧大事阵法沟通,其余事就传纸鹤过去,按理来说尘堰不该动用傀人。

纸人落在地上,逐渐化出模糊的人影。

这剑修长得高大敦实,举手投足却带着精明劲儿,讲话也和倒豆子似得很快。

“太久没见到师兄和四师弟,我非常挂念你们,所以才用傀人来看,请师兄不要怪罪。”

尘堰声音带着笑意,却有不易察觉的紧张“听师兄的意思,是想让四师弟管理账务”

“对。”兰山远温声道,“本就是副宗主的分内事,他也该能担责了。”

尘堰动作僵硬了一瞬,眼中闪过嫉恨,可纸人幻化的人形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

担责

兰山远宁可觉得是问泽遗该担责,都不觉得问泽遗配不上副宗主的位置。

他尘堰为持明宗兢兢业业几百年,除了修为,哪里比不上问泽遗

副宗主的位置凭什么不能给他

“可四师弟干事稍有莽撞,而且还爱打打杀杀,在外头风评不好,这让我非常担心。”

尘堰压下去阴暗心思,斟酌着言语又重重叹气。

他笑骂道“唉,否则早该让这小子管事,我也清净。”

兰山远不说话了。

尘堰暗自得意。

哪怕兰山远心软想要问泽遗管账,就问泽遗那性子,恐怕也很难忍住不惹麻烦。

尘堰自认很了解问泽遗,也很了解兰山远。

他试图趁热打铁“我觉着师弟还是杀心太重,所以”

没等他说下句,兰山远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问泽遗跑得脸色微红,怀里还抱着卷宣纸。

他一脸懵懂“我刚才在抄药方,师兄喊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会画画,字也还行,好不容易让其他修士不怕他,问泽遗干脆自来熟地混进药修堆里。

刚开始药修们肯定害怕,但相处会后,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大清早的药修们人手不够,他本来在帮忙抄方子,抄着抄着就被拉来了。

抬眸看见尘堰,方才话只听见半截的问泽遗眼中划过丝惊讶和冷意,随后露出了然模样。

尘堰比他想得还不淡定,兰山远才说了几句,这就坐不住杀来西寰了。

“二师兄,许久不见啊。”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我来得晚,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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