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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即便不去扭头去看,也依旧能感受到的、准备看乐子的冷眼旁观。
杰森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暗暗握住拳头,实在不想继续在这里僵持下去了。
他咬了咬牙,只好先小声地和昏迷状态中的女孩儿道歉“不好意思。”
说罢,强迫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将原本略显拘束的手落在她的腰侧,胳膊环住,施力抱起。
后退几步稳住,尽最大可能地别开脸,在揶揄的口哨声中加快了步伐,摇摇晃晃地抱着人往放货的地方走。
东区的黒帮众多,盘根错节,关系复杂。
多个不同分支的帮派相互勾结,从事非法产业。
总体来看,本市的黑灰产业已经被几个有手段和实力的帮派分割,占据大头,地位甚至很难被动摇。
但在近期哥谭警方与检察方的针对调查以及同行黑心的坑害下,大帮派之间暗流涌动,还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些麻烦。
这给了其他中小帮派势力见缝插针、抢占生意的机会。
杰森所在的黒帮就是其中之一。
绑架劫持符合要求的人,贩卖给有特别需求的黑市。
其中马戏团的需求最大,开价最高。
原本是企鹅人的帮派垄断了和马戏团的交易,但由于近期出了引人注目的陶德案,他们的行动依旧还被警方监视和针对,只好不得不暂时放下这块蛋糕。
走进地处偏僻的废旧工厂,顺着楼梯向下,进入专门用来存货的地下室。
算不上宽敞的地下室里放着许多铁笼子。
被黒帮头子提前关照了下说准备稍后来验货,奥丽芙得到了被单独放进一个笼子里的待遇。
虽然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将人轻手轻脚地放下,摆成靠坐在墙边的姿势。
一路沉默着过来,杰森的耳尖泛红,可算是从那种僵硬感中走出,松了口气。
甩甩胳膊,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感觉刚刚实在避不开的那半张脸被贴得发麻,都快要没知觉了。
才在这个黒帮做苦活打下手了短短几天,被安排这么搬人还是头一次
不对,搬这种还是头一次。
“”好像这么说也有点奇怪。
他有些烦躁地甩甩头,本想起身就走,但还是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昏迷的女孩子呼吸不是很明显,即便被抱着、不太好受地颠簸了一路,也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因为颠簸和摆弄,盖住她脑袋的麻袋向上蹭了蹭,露出了小半张脸。
瞧着很年轻,好像也没比他大出几岁的样子。
杰森眉头微皱。
好像听说是越狱出逃后晕倒被发现,连带着就白捡着送来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
知晓这个黒帮最近在搞什么生意,他是真的觉得与其被抓过来,还不如继续待在监狱里好。
又被黒帮头子盯上,铁定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站在原地,杰森攥了攥手,垂下眼帘,在内心迟疑和纠结了一会儿。
费了那么大力气潜伏进这个黒帮,好不容易才有和马戏团的接触,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他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看那身衣服,应该是做了坏事的囚犯吧。
勉强就当做说服了自己。
他故作冷漠地转身,走出几步,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的沉重。
沉重到再次停步,默默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才好。
一个是被迫五年级辍学、来给黒帮做苦力的非法童工。
一个是昏迷不醒、年纪甚至还比他大一点的违法倒霉蛋。
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有点分不清楚到底谁的状况更糟糕一点,看起来彼此彼此。
地下室本就阴冷,铁笼子的材质泛着让人忍不住摸胳膊的寒光,潮湿的墙边更是散着寒气。
身上的囚服还湿着,依靠在那里的女孩儿呼吸微弱,显得很是单薄可怜。
看着就冷。
她不会就这么冻死吧
不对,管他什么事。
“不错不错,看样子这次也能挣一大笔。”
“好在企鹅人那边被盯上,暂时不敢继续搞这个生意,让我们趁机捡了便宜,哈哈哈哈。”
“哦,不是还有个白来的货吗,都差点给那个忘了。”
指挥手下的小弟忙活,几个无所事事的家伙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其中有个叼着烟,想起了个细节“说起来,送货的老板好像说那个女的中途醒过一次,问他们找什么杰森来着。”
“啊哪个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杰森吧”
“越狱出来找那小子,是不知道最近的托德案吗,还有赶着往上送的啊”
又被安排着做苦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