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一团火,他炼的气朝气向上,完全不像过去的同教人士那般死气沉沉。
他的身上没有印记,他的人和人生,还没有被蒙上那个图案。
可是,究竟是要如何做,葫芦头日想夜想,其实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定数。
没有办法,他只得着手先帮陆然解决眼面前的问题,帮他摆平他目前一团糟的生活。
他的心中是有一个计划,但是这计划究竟能不能成先不谈,就连计划本身的目的,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
这就是命运使然,就算他活了千年,一眼能将山下那些凡夫俗子甚至是然哥儿一眼看穿,他亦很难去改变他们的命运。
更别说,自己的命运。
葫芦头想到这里,来到大殿一角,他平日里就在这里打地铺。
地上,放着一面矮桌,他铺开并不存在于桌上的纸笔(因为这方世界没有这种东西),努力回想着然哥儿还没有来之前那个化阳观、那个羊镇里曾经发生的事,他曾经见过的殷福殷寿和殷达,他所记得的关于引教的种种,然后他开始继续奋笔疾书,继续编他那个无意中开头,不知道该如何收尾的小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