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并未听到这些讽刺的来昂依旧斗志昂扬,抬手指向战场的东北方向:“那边那个长得像教堂的石砌建筑,看见了吗”
“殖民地叛军哦,好像是叫自由邦联的议会,怎么了”
“如果我们的六万人直接加入战场,表面上看似乎是可以瞬间让局势发生逆转,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
来昂弗朗索瓦侃侃而谈:“白鲸港周边看似空旷,可即便如此能够容纳的军队人数依然是有限的,六万大军涌入已经有将近八万人的战场怕不是真正能排上用场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除了牵制,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何况城墙下还有路德维希少将与亚瑟赫瑞德爵士坚守阵地,一时片刻根本不会有被攻克的顾虑与其将军队投入到绝对无用的战场,不如另辟蹊径,用其它的方式为统帅部化解危机。”
“其它的方式”心领神会的勒诺露出了一闪而过的笑意:“你该不会欧是准备围攻敌人的据点吧”
“为什么不呢”
小来昂瞪着大大的眼睛,显得熠熠闪光:“现在殖民地叛军为了抢时间攻下白鲸港,已经是倾巢而出,三个至关重要的据点内肯定十分空虚;我们只要趁这这个机会拿下他们的大本营,难道不比直接投入战斗来得更加有效”
“不仅可以直接威胁叛军腹背,切断他们的退路形成致命威胁,还能够与白鲸港城外的守军遥相呼应,形成两面包夹之势,让叛军无处可逃”
“这也正是安森堂兄会做出的决定。”双手抱在胸前的来昂意气风发:“避开敌人的锋芒,进攻他们的弱点,不以敌人的意志为中心,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是取胜的关键”
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兴奋不能自已的时候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翻了两眼确认一下:“嗯没错,笔记上就是这么说的――哎呀,原本的笔记送给了堂兄之后忘记要回来,幸亏我还留了个备份的。”
啊,是是是,您真是太厉害了勒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那我们现在”
“全军调转方向,避开正面战场”来昂拔刀出鞘:
“向叛军总部――前进”
轰鸣的踏步声伴与嘹亮的军号在空气中微微震动,连远处的白鲸港码头都能隐约感受得到。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数之不尽的人影与旗帜从地平线上席卷而出,那象征着甲胃与长枪刺刀的光辉宛若波光粼粼的河水,令人不忍挪开自己的视线――整个白鲸港无分敌友,所有的目光都在紧张注视着这支突如其来的大军。
此时此刻,白鲸港的港口周围一片欢呼雀跃,目不转睛的望向那漫山遍野的援军,甚至有的人喜极而泣,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失神的菲勒斯同样也不能免俗,足足过了数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仍旧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印象中的瀚土圣战军不说是即将叛变的墙头草,也绝对算不上对教廷忠心耿耿的秩序之环信徒,可以说打从战斗尹始,自己就从未指望过他们真的能及时抵达战场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难道是来之前瀚土的弗朗索瓦王室,和藏在军团内那位不知名的修道院代表私下达成了某个协议,以瀚土军团援助作为代价,交换卡林迪亚大教堂的铸币所股份,还是下一任总主教的推荐人选
不不可能的,就算教廷真的足够看重瀚土,也不可能用这么大的牺牲作为代价;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让教廷孤注一掷
就在菲勒斯一边激动,一边又万分迷茫的同时,远处的圣战军突然调转了方向――不是朝着战场,而是更北面的方向前去。
唉
他、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菲勒斯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霎时间,刚刚还激动到不能自已的众人,顿时陷入了恐慌。
“这就是你说的计划”
路易贝尔纳死死盯着远处的瀚土军团,饶是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我什么也没做。”安森耸耸肩,将烟斗收了起来:“瀚土圣战军他们是在完全自愿的前提下,决定向北进攻被我们扔下的那些据点的。”
“什么也没做”
年轻骑士脸上写满了不信:“这怎么可能就算再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现在那些据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军队驻扎,只要派小股兵力就能轻松占领,哪里需要六万大军全力进攻”
“对别人当然不需要,但是对瀚土而言,这就是必须的。”安森眨了眨眼睛:“不然的话,他们岂不是还要分兵再进攻我们,真的替教会阻止白鲸港陷落了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对瀚土而言,既然这场战争毫无利益可言,究竟为什么要参加”安森反问道:“很简单,那就是帝国和教廷的压力――他们不得不派出全国的精锐倾巢而出,才能不被责难和抓住把柄。”
“为此瀚土就必须找到一种尽量避免伤亡,却又不会遭受指责的行动方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