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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去熬几个小时撕裂又重组的痛苦。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那一身冷硬的钢筋铁骨,被浇淋上浓稠的蜜糖,因春风不断的吹拂塌陷软化,在爱意的浸润下开出朵朵小花。

不再孓然一身,不再无坚不摧。

意志一旦有裂口,轻易就会全然坍塌,耶尔在身边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因为剧痛而想要亲吻和爱抚,从而变得软弱不堪。

但想了许久,西泽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词,最终只能在雄虫生气又伤心的表情下宣告投降。

他伸出伤势没那么重的那只手,拉住了耶尔的手指晃了晃,声音微弱又沙哑。

“那您留下来陪我吧,如果承受不住就暂停治疗。”

耶尔憋着气瞪他许久,才终于勉强得到一个可以入耳的回应,随即看向雷契尔,“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雷契尔反应了一下,“噢噢,如果屏幕上的数值超出正常线,会自动发出警报的,您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再叫我就可以了。”

军雌左右看了一下,又搬来一张小沙发,“您坐着守吧,这样没那么累。”

和躺着的那位对了一下眼神,确认没问题,雷契尔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门被关上前,他从缝隙中看到雄虫似乎弯下腰去,似乎很轻地碰了一下那透明的舱门。

耶尔从舱门上起身,随手擦了一下掉在上面的水珠,一错不错地凝视着里面的雌虫。

血肉分解又重塑的过程无比清晰,几乎瞬间将修复液染成一片血红。

舱内有自动净化功能,那修复液很快又变得清澈,裸露出白骨和残缺的肢体来。

耶尔只觉得呼吸都在灼烧,像是感同身受了那些剧痛,连喉间都含了一口腥甜,吞不下也吐不出来。

他没有移开眼睛,反而在垂眸一点点地描绘那些伤口,清晰地感受到血液被逐渐点燃的过程。

正忍受剧痛的西泽勉强睁开眼,恰好看到了雄虫沉郁的表情,怔了一瞬后眼眶泛起热意。

雄主。

他痉挛一瞬,近乎无声地喃喃道。

他不希望耶尔留下来,一方面是怕自己意志软弱,一方面,就是怕雄虫露出现在这种表情。

和那个从他手中接过遗物的雌虫幼崽一样,被仇恨和怒火点燃,最终义无反顾地奔赴深渊,白白焚烧了灿金的生命。

西泽撑着手肘起身,隔着透明舱门伸手抚上耶尔的倒影,在他回神看过来时挤出一个笑,无声做了个口型。

没事的,别怕。

耶尔的表情怔了一瞬,而后猛地转过头,用力地捂住了眼睛。

“你真是”

他深呼吸了许久,才勉强调整好失控的表情,红着眼敲了敲舱门示意雌虫躺回去。

“别折腾了,好好治疗。”

他低声道,把那个小沙发拖过来,坐在一旁打算守一晚上。

雷契尔中途有进来换过一次修复液,有些意外地看到耶尔仍然坐在修复舱旁边,专注地观察舱内雌虫的状态,时不时抬眼看看数据。

他偶尔会隔着舱门摸一摸雌虫的脸,正忍受剧痛的希尔泽也会笑起来,将手按到透明的屏障上,和外面那只手重合交叠。

雷契尔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不太对了

这完全不像是一方死去,另一方也能继续好好生活的样子。

不管是对希尔泽而言还是对耶尔冕下而言,对方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怎么可能无痛割舍。

他暗叹了口气,沉默地将修复液换成新的一批,没有说让冕下先去休息的废话。

一直到启明星升起,宣告黎明时分的来临,那修复舱才徐徐恢复安静,停止了大半夜的疯狂运转。

紧接着哗啦一道水声响起,而后便是极其轻微的亲吻声,轻柔而黏糊。

温暖雪白的光笼罩万物,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合而为一的阴影。

爆炸发生后的第二天,新皇即位。

登基仪式一切从简,只召集了一些重要臣子完成了基本的交接流程。

一片废墟的宫殿被封锁起来,启用相邻区域的备用宫殿进行议事。

奥格斯格顶着一片腥风血雨甚至恐怖威胁,将所有非议和抵抗都一力压了下去,直到所有事情盖棺定论。

而新皇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查封公爵府。

能掌握的军事力量已经很强,足够消解那些负隅顽抗,军队在一片压力下攻入层层防护的公爵府,当众将兰斯公爵押送到了帝国审讯室。

外界一片混乱,但都和窝在家里安心养伤的西泽无关。

他因为保护皇储有功,被特例放了好几天的假,打算等伤好之后再恢复原职。

而军部暂时由雷契尔统领,几天下来已经清扫掉了一个又一个毒瘤。

“报告完毕,请您指示”

通讯投屏中,白朗将最近的情况全部汇报完毕,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