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以为是”
西泽手忙脚乱地弯腰扯裤子,但一时心急的情况下反而被绊住,拉了好几次才穿好。
那条尾巴被粗暴的手法撞得东倒西歪,耶尔看着都替他疼,伸手按住雌虫的肩膀,“轻点,你急什么。”
“”
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绷紧,耶尔抬头,发现雌虫耳朵连着脖子整一片都泛着红,而且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西泽闷声将衣服整理好,掩饰什么一样侧过身,不让雄虫看到他脸上的羞窘和不知所措。
也是挺神奇的,在想利用身体引诱他的时候,和所谓履行雌奴义务时都坦然得很,认命一般并不做挣扎。
但每次被耶尔上手揉捏,或者随口逗几句,那张冷淡而紧绷的面具就会裂开,流露出一点青涩的情态来。
仿佛是剥开坚硬的外壳才能尝到的蜜露,但舔一口就没了,要不断上手去撬去敲,才能继续流淌出来滴到手心里,是可以被肆意搅弄的醇厚软腻。
真可爱啊。耶尔笑了笑。
好丢脸。西泽抿唇。
在双方的默契之下,这个小插曲被轻轻翻过去。
“不要紧张,今天我们试一下浅层次的精神疏导。”
精神力连通主体的五感,像是游离在身体外的分身或灵魂,无视时空的阻碍随意穿梭来去。
同时细腻无比,能几倍放大知觉感官,将捕捉到的事物和情绪清晰放映到大脑皮层中。
耶尔微阖着眼,无形的精神力细丝缠绕在指尖,像游鱼般游曳在半空中,小心翼翼地梭巡外面的世界。
与此同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空中,也漾开一阵细微的涟漪,正小心地往这边蔓延过来。
“”
两股精神力相触的瞬间,耶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自己的精神力是柔软温润的,像是淙淙的春水,包容性和渗透性都极强。
雌虫的精神力则截然相反,是极寒地带的朔风,凛冽锋锐一如刮骨钢刀。
仿佛撞上了一层无比坚硬的壁垒,强烈的排斥从墙内传来,狠狠扎了他的精神力尖端一下。
与此同时,耶尔看见西泽的身体骤然僵硬,抓住沙发边缘的手用力到青筋鼓起,失焦的瞳孔紧张地缩成针尖,但仍然一声不吭。
“放松,深呼吸,不要紧张”
他无意识放低了声音,像在安抚一个被噩梦吓醒的幼崽。
“你现在是安全的,不要怕”
灵活柔软的精神力触手左右摇晃了一下,仍然找不到可以穿透的缝隙,尖端这里敲敲那里打打,试图开辟出一条可供出入的路口。
不知是耶尔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感知到那精神力并没有威胁,雌虫最终还是松懈了一丝防备。
那精神力尖端何其敏锐,迅速感知那一丝裂缝后钻入,一下深入到那呼啸的风脆弱的内部
“啊别”
西泽浑身一颤,有些仓皇地低叫出声。
仿佛血肉都交融的感觉太过激烈,所有感官被另一股精神力笼罩。
口鼻仿佛浸没在温暖的春水中,窒息和快意汹涌澎湃,深深扼住喉舌。
“放松,西泽。”
好不容易开始了第一步,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耶尔默念着教程里的步骤,一点点往里面深入。
精神力末端传来强烈的吞噬感,应该是正在疏导和净化。
但很快属于雌虫的精神力就往后撤退,要不是及时被勾住,就唰地缩回图景里去了。
“忍一下,别退回去。”
耶尔蹙眉,身体忍不住往前倾,按住西泽的肩膀不让他缩回去。
他一心默背着疏导的步骤和各阶段应有的反应,没注意自己越靠越近,已经快要把雌虫压进沙发靠背里了。
“呼”
一直到疏导接近尾声,耶尔才松懈了紧绷的精神,不再咄咄紧逼,近乎严厉地强势搜刮那些精神污泥。
而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手心下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像一块散发着热气的、蒸炉里膨胀松软的糕点。
雌虫紧闭着眼,神情隐忍,他在双臂和沙发靠背间拘谨地蜷缩,紧绷的身体时不时痉挛颤抖,被热汗浸润得湿透。
“是很痛吗”
教程里说会很舒服才对,耶尔有些懊恼地追问道,“刚才没注意,弄伤你了吗”
他急急撤回了精神力,几乎黏连在一起的两股精神力陡然被分开,刺激程度较之刚才更为激烈。
“嗯啊”
西泽伸出小臂遮住了眼睛,拼命忍耐喉间的声音,下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露出来的耳尖也一片通红。
好像也不是不舒服的样子。
“还好吗”
耶尔伸手去拉他,但雌虫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反而缩得更紧了。
“不要碰我。”
近乎嘶哑的低声传来,让耶尔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