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士底狱,始建于一百年前,目的是防御英法百年战争中,英格兰对法兰西的入侵,巴士底狱就在巴黎城的城门前,最初是作为一个军事城堡存在。
随着巴黎市区的范围扩大,巴士底狱逐渐成为了国王的监狱,专门关押各种案犯,同样,这里是整个巴黎的制高点。
亨利四世将受了重伤的马丽昂俘虏后,就让马丽昂的大医官为她诊治,这位大医官在大明京师大学堂读了四年,是马丽昂花费了一万银留学费用,自己培养的医官。
马丽昂的生死,对于亨利四世而言,非常的棘手,他甚至不愿派遣自己的宫廷药剂师去诊治她。
一旦亨利的药剂师,治死了马丽昂,那大光明教信徒,一定认为是他亨利秘密处死了马丽昂。
任何宗教的狂信徒,都是惹不起的,更遑论更加疯狂的大光明教了。
亨利四世亲眼见到了大光明教的狂热,马丽昂明明已经把几乎所有传教士派出了大光明城,只留下了信仰荣誉的自由骑士团,来面对大光明城的毁灭。
可是收到了消息的所有教士,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到大光明城,与大光明城一起毁灭。
殉道,是最炙热、最诚挚的信仰表达方式。
亨利四世打赢了自由骑士团,可打完仗,他觉得自己彻头彻尾的输了。
一旦马丽昂死了,亨利四世就会成为狂信徒们疯狂刺杀的对象,漏洞百出的法兰西宫廷,他亨利四世永无宁日。
所以,亨利四世宁愿让马丽昂的大医官,让几个圣徒在场为她诊治,也不愿意派自己的宫廷药剂师。
“把门打开,这可是大牧首,我要看看她和别的女人有何不同。”一个声音打破了巴士底狱的寂静。
牢房前传来了争执声,没过多久,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牢房的门被缓缓打开。
罗伯·斯庇尔走进了牢房里,他挺着脖子,露出了他脖子上的轮状皱领,仿佛一只高傲的天鹅。
“真是可怜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有。”斯庇尔打量着马丽昂的身形,为了治疗伤势更加方便,马丽昂只盖着一件亚麻素布,虽然简朴,但是非常干净。
智慧的先知告诉过马丽昂,干净才能免受疾病的困扰,越是伤病,越是要干净。
“你是谁?”马丽昂平静的问道。
“罗伯·斯庇尔,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巴黎十六人委员会的成员,如果没有我们十六人委员会的支持,亨利四世不可能成为法兰西的新王,他也进不了巴黎。”斯庇尔挺着胸膛,高傲的说道。
马丽昂仔细想了想,失血让她思维不是那么的敏捷,她好不容易才回想起了这人是谁。
“就是那个因为嫖娼,感染了梅毒,导致脖颈溃烂、小腿溃烂,不得不用轮状皱领和高筒靴来遮蔽那些溃烂,不得不用香水掩盖腐烂的腥臭,被人称为丑陋的斯庇尔?”
“哦,对了,你还是费利佩二世的走狗,要和马延公爵一起,让法兰西重归主的怀抱。”马丽昂的语气十分平缓,陈述了她想起来的事儿。
这个人在巴黎非常有名,去嫖染了一身病,梅毒把脖子和小腿都腐烂了。
费利佩二世在万历十七年进攻了法兰西,试图干涉法兰西王位的归属,被亨利四世所击败。
马延公爵就是法兰西的叛徒,而这个罗伯·斯庇尔和马延公爵关系极其亲密,巴黎人都说,一旦西班牙大方阵抵达巴黎,斯庇尔就会打开城门投降。
“你!”斯庇尔无比的愤怒,前踏一步,愤怒无比的说道:“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今天无论谁来,我都要试试你这个大牧首和那些巴黎的娼妓有何不同!”
马丽昂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看向了天窗,斯庇尔耽误她晒太阳了,这可是一天唯一半个小时有阳光照耀的时刻。
“你为何不怕?”斯庇尔更加愤怒了。
马丽昂根本不理他,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本就受了重伤,反抗不了,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至于为何不怕?她连死都不怕。
斯庇尔刚要靠近,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罗伯·斯庇尔,我以国王的命令,命令你马上离开!”一个如同雄狮一样的男人走了牢房,拔出了手中的剑,对准了对方。
好战的法兰西国王亨利四世,来到了巴士底狱。
因为种种原因,他向来手不离剑,他在关键时刻,救下了马丽昂,让马丽昂免受骚扰。
“哼!”斯庇尔的眼神不停的闪烁,最终离开了牢房。
等到斯庇尔走远,牢房里只剩下亨利和马丽昂二人。
“无聊的把戏。”马丽昂有些失望,阳光已经离开,她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马丽昂又不是傻子,显然亨利四世早就到了,等在外面,就等着出来收买人心。
“真的是难缠的家伙啊!”亨利看自己的计划失败,也不气恼,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马丽昂说道:“我找你来,是寻求你的合作,我会在你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