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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上滚动着香气四溢的晶莹酒液。

一只鸽子落到维纳斯圆润的肩头,讨好地用鸟喙为她梳理着秀美的金发。

它咕咕地叫着“那个可怜的凡人姑娘只能伏在地上,悲悲戚戚地哭着,感激您的仁慈呢。”

维纳斯轻抚了一下鸽子脖颈上一圈柔软的绒羽。

她说道“现在,该是时候让我去看看我那个好儿子,有没有悔改的心意了。”

狱塔楼。

螺旋式的长梯仿佛没有尽头,高而幽深,穿透九层又九层。

美神的裙摆带着神力,迈步之间,层层往上而去。

这里是维纳斯那丑陋跛足的丈夫,赫菲斯托斯,为她修砌的,灵巧的机关足以躲过所有天神的耳目,专门为了关押那些胆敢对美与欲之女神大不敬的罪人们。

脚步不疾不徐,显出主人愉悦的心情。

那张漂亮的皮子也交给了他,用唯一还算是看的上眼的巧匠技术,做一张可供小憩的长榻,正可以盈满爱的气息,至于怎么用上,在哪里用上,那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

不过才上到一半。

维纳斯鼻尖轻动“丘比特”

一股奇异的芬芳,仿佛有了实质,如神庙燃起的乳白色香草雾气,袅袅云烟一般,从鼻尖进入胸腔,随着血液游走在婀娜曼妙的身躯之中。

美神嫣红的唇瓣微张,轻喘一声“啊”

深入肺腑的香味轻飘如游荡的丝线,却紧紧攥住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带来的快感,远远胜过以前任何一次欢爱,几乎要窒息。

浓郁丰沛的

弥散在整座塔楼。

“该死。”

意识到这是什么,维纳斯面色潮红,加快脚步,纯金鞋底与石砖击打的哒哒声连绵不绝。

被丢进狱塔楼里的

是只剩森森白骨的丘比特,气息浅淡还不如一抹要化掉的雪。

可此时此刻。

如果不是禁锢的术法从未失效,维纳斯几乎要以为,那个愚弄了她的年轻小家伙已经逃出来了。

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

被剜去眼睛的爱神,似乎模糊感知到强盛的光线随着甜到发腻的酒液气息落了进来,却连半点儿反应的动作也无。

他靠着墙,阖着眼,狼狈而不自知,只是坐在那里。

微光从铁杆透进来落在那头丝毫未沾染尘埃的粉发上,仿佛碎金般的光芒落在柔软的花瓣,瘦削的脊背隐没在黑暗里,肩膀胳膊流利的线条仿佛塑成花枝的茎秆。

如果抗拒和忤逆,是这年轻爱神身上的尖刺,此刻大抵已经被残酷的折磨拔得干干净净。

看起来

似乎唯余温驯与顺从。

在这样冰冷残酷,脏污尘灰的牢房里,静静生长着。

清俊,脆弱。

维纳斯凝眸

这是她所拥有的,最漂亮的一支玫瑰。

神明的皮肉骨血都是纯粹的神力凝成,因为恢复的缓慢,他显得愈发像一件还尚未完工,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昏暗之中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在这样的爱神面前,即使是美神,也不免为之心神荡漾。

“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维纳斯蹲下的姿势暧昧惑人,但不过转瞬,她想起了收在匣子里的那一对儿蓝的可爱,透着些许紫罗兰色,流动着金子般光芒的

啊,这是妩媚给瞎子看呢。

她于是便收起了那惯常魅人的表情,伸出纤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爱神白洁的下巴。

“这可是关于你那藏起来的小姑娘,普绪克的好消息啊。”

仿佛落在她手指上,哪儿也逃不出去的可怜小鸟,忽然颤抖了一下,但又似乎只是错觉。

维纳斯又靠近一点儿,以便更好欣赏这张怜人心疼的脸蛋。

语气柔和温婉,恰如一个再好心不过的女神。

她问“你不想听听吗”

那张唇形优美的嘴,因连日的神力枯竭而失了水润的光泽,却依旧饱满可人。

他终于开口。

“与我无关。”

若不是那双不自觉压下收拢的翅膀,呈现出一个绝对戒备的姿态,羽翼尖端微微颤动着擦过墙壁,暴露着主人不宁静的心绪,维纳斯还真要被他这恍如心死的模样给蒙骗过去。

“我可并不是傻瓜。”

她站起身。

“你那些鸽子们散布出去的消息,无非不就是在奥林匹斯诸神之中广而告之,那个卑贱的人类是曾经得到你爱神所青睐的人儿,希望他们善待这个姑娘,但现在,那个女人”

维纳斯眼里的光一闪而逝,亮过蛇类淬毒的灰白尖牙。

“落到了我的手里。”

“放她走”

在爱神循着声音挣起的一瞬间,数条粗厚如儿臂的精铁锁链显出了它们的身形,铿锵落地扎入石头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