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衍无量阵中，不止张学舟有难辨真假的后遗症，涉及参加盛会的选手症状大都相近。

大伙儿都有几分怀疑人生，只觉所见难言真假。

等到玄女匆匆而行赶来，只见张学舟和蔡麻坐在石桌旁磕果子，又各提着一壶酒对对碰。

“这些果子怎么都是缺这缺那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娘娘来了！”

玄女说了一声，只听张学舟随口回了一句。

等到话说出去，张学舟才后知后觉反应回来。

很显然，张学舟在大天衍无量阵中也承受了不少影响，时至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

“您吃点吗？”

张学舟指了指玉帝赏赐的灵果宴。

这些灵果被他东一口西一口乱咬过，形象相当不佳，功能则是实打实。

处于大天衍无量阵中中没有感知，张学舟如今身体的感知回来了，他也是在适量不断服用。

灵果妙用难言，但张学舟很清楚身体的空虚填充感终于消退了下去。

如果不是还处于凌霄大殿中，张学舟都有点想去测试测试自己的身体，看看恢复正常后是否存在什么特殊。

蔡麻没有嫌弃张学舟吃过的果子和酒水，玄女显然是没看上。

对于玄女而言，她过往承受帝君等人招待的灵果宴只会比当下强，见识过的和吃过的太多了，张学舟这种半残次的场面就没有了任何吸引力。

“我看有不少人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你们感觉怎么样？”玄女问道。

“我现在看谁都有点假”张学舟道。

“我没感觉哎”蔡麻道：“我现在看到谁都很真！”

“你占了圣子便宜，肯定会希望是真的”玄女吐槽道：“圣子怕是在大阵中吃了一些苦头吧？”

“有一点！”

张学舟点点头。

他吃了一点苦头，但他也吃了很多甜头。

甭管交易被人占走了多少便宜，制造‘假人丹’对张学舟而言是刚需的事，更无需说九珍酒还能提升精神。

交易并不存在一个准确的价值衡量，只要彼此利益合适就能对接，任何待价而沽者都会承受交易的苦果。

只要不被欺骗，张学舟对这场交易会很满意。

而玄女的前来也意味着张学舟的安全得到了保证，让张学舟敢出凌霄大殿。

他拍了拍衣裳，捡了半个菩提果，也欲早点拍屁股走人。

“天杀的，谁乱动了我的丹炉，我熬了好几年的白降丹怎么就没了！”

远远处，一道火光升腾入空，也传来了急躁的叫骂声音，又伴随着抽鞭子的声音，声音如同魔音术一般传遍了四处。

“老君在骂人，然后又拿鞭子抽门童了！”

玄女低语了一声。

“白降丹是什么？”张学舟问道。

“没吃过，不知道！”

玄女摇摇头，示意不清楚老君的丹药。

“你怎么走到了凌霄殿中？”

阵法不是小儿科，难于通过学习一道术获得足够的认知。

年岁的限制让阵法知识和实操能力很难累积起来。

在逼得众多顶级修士如避瘟疫一般离开的阵法中，张学舟居然夺得了魁首，这确实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

别说其他人对张学舟获得第一好奇，玄女也好奇。

她目光一扫四周诸多领队，又感触着欲要袭来烈焰火光的温热，而后开口询问了张学舟。

“我吃了一枚果子，我觉得是火枣，乌巢佛子觉得是石头，或许是这枚果子带来了一些神异，我慢慢走也就走到了这儿！”

张学舟随口回复，顺道还拉扯了西方教，顿时让诸多人浮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可曾见到红光？”

烈焰火光的温热如风浪一般袭来，张学舟话音刚落，只觉身边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探出，一袭富贵的紫金八卦袍也映入了眼中。

“那边宫殿的红光吗？”

张学舟伸手一指兜率宫方向，又看向老者，只觉老者的形象和玉皇大帝取出的画像一模一样。

他也没对着这位太上老君的天尊客气，伸手所指的方向便与对方有牵扯。

“我？”

“老君，大阵的变化是你兜率宫那边弄出来的？”

老君刚刚诧异回了一声，只见接引教主已经不悦开口。

“老君是炼制了什么好宝贝吗？”

伴随入大殿前来调查的还有南极仙翁，这也是一个白发老头，他同样诧异朝着老君询问了一声。

“我哪能弄什么好宝贝”老君连连摆手道：“我浑身上下没一件好用的宝贝，现在穷着呢！”

“那是哪来的宝贝？”

“此事还得问问陛下！”

赤脚大仙好奇问了一声，老君则是连连晃头，示意自己是受害者，只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