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娇颜微醉,眼神盈盈,似猫儿般娇慵。
小巧的琼鼻,也被轻柔微触,对上了男人高挺的鼻梁。
男人五官如雕刻般分明,眉目疏冷,寒眸如薄雾,却透露一丝蛊惑邪佞的意味。
郁景有些情不能已,不愿别人看见她这副娇柔模样,只微微一侧,就挡住了数道目光。
霸道地将美人的下巴抬起,摘下她的口罩,眼看着清冽的气息就要落下。
“可以走了吧。”一道男声淡淡地传来,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不难听出其中的冷然,压抑着的滔天怒火。
车子在离她们五六米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
车窗也渐渐撤下,露出了虞舟秀隽清逸的面容,只是他头也不抬,眉眼处尽是冷漠。
而在看不见的身侧,他的双拳攥紧,昭示着不耐急躁。
黎宇梗着脖子,指尖抖着敲击在方向盘上,眼神僵硬地直视着前方,就像是被施了法,好似根本不会扭头。
心里默念着我只是被挟持了我只是被挟持了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后排的艾月这下改由捂着祁之文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尴尬地望着黎宇那看不见的后脑勺。
但以这个男人专制肆意,不许任何人忤逆的秉性,怎可能因旁人的目光就肯改弦易辙。
只见他神色依旧不变,修长如玉的大掌抬起轻扣,将美人的注意力重新攫取过来。
又挡住了所有窥伺的视线,旁若无人地,落下了吻。
虞烟躲在郁景怀里,指尖也不由得微灼。
虽然现在没人敢看她,但虞烟还是不由得嗔怒。
这男人能不能收敛一点,哥哥还在这,她还要不要面子
本来以为只是和风细雨,结果根本就是狂风暴雨
这个男人还不肯,放过她,非得让他满意了才行。
不知耽误了多少宝贵的时间。
虞烟彻底炸毛了。
郁景神色慵懒,看着怀里的美人玉颜如花娇,心情好了很多。
男人温语轻言地俯头,满心爱怜地哄着他的娇宝贝。
又把她抱进了车里,好一顿的宠着,让她对着自己撒气。
仿佛方才的强势专横只是错觉。
虞舟眼睛几乎都快喷火了,手中的枪支已经被他捏的裂变粉碎,软塌的成了橡皮泥,差点被他给丢了出去。
艾月挪了挪位置,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撑着自己的额头,眼睛错乱地瞥向窗外。
妈呀,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阿文死了,不代表这些恶徒会产生退却的心思。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离开,也只是暂时隐藏在了黑暗处,躲进周围的建筑寻求荫蔽罢了。
召集起队伍的领头人本想来和她们谈合作。
只是“眼”熟能详,回想起阿文临行前的惨状,连留个完整都是奢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见识了如此狠戾的手段。
他们都清楚这个男人绝非善类,也非我族类,只好收起了爪牙,放弃了攀谈。
但实际上,他们的目光还聚焦在虞烟几人的身上。
能放弃合作,而放弃眼前的利益根本是不可能的。
蛰伏的狼群怎么会因为一点危险而逃避。
要是没了那个男人,他们就好下手了。
当初狱所暴动,他们整死了看守,又经历了残酷的角逐才杀出重围。
可以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也不为过,哪一个不是狠角色。
烧杀劫掠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礼义与羞耻心。
他们的残忍不仅是对别人,对自己人也亦然。
内斗更为的残酷,几乎是天天发生。
活下来的凶徒都是恶中之恶,要不就是聪明人,全都集合在这里了。
考虑别人的心情和处境,根本不存于他们大脑的情感范围内。
他们一早就盯上了她们的车辆。
几人异于常人的整洁度,没有过度的疲态,肯定有着充足的粮食支撑。
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携带着重武器,这可都是些硬货。
要是有了这些东西,还不得让这些人乖乖听话。
想到这里,一群人眼中都冒出了幽光,恨不得现在就马上冲过去抢走。
但这群人只是暂时凝结在一起,只能说迫于形势罢了。
他们个个都是有着极端自我的自恋型人格。
根本没有多么强大的执行力。
看起来凶悍,实际上也只是一盘脆弱的散沙,各自为营。
阿文的死对他们来说,反而还是件好事。
这不,已经有人觊觎老大的席位了。
他们回过了神,眼神喑暗地互相瞥了瞥,气氛微妙。
在持续了十多秒后,一人终是忍不住,眉骨狰狞地隆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