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坐下来,想到林誉说的、林灿口不择言说出来的那些话,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是真的清高,且极度爱惜羽毛,当初以为谢岫白是私生子时就百般不喜,绕是后来得知其实不是,还是天然存了一份偏见,她绝不接受自己这么小的孩子,就产生这么恶毒的心思。
她强迫自己忘记林誉说的那些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忆林灿乖巧贴心的模样,不断安慰自己
孩子还小,调皮一点很正常,长大了会改。
就算不改那也是她的孩子。
然而,这样想着,陈云舒非但没有好过一点,反而越发焦躁。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握在手里随意揉捏,头晕脑胀,胸闷气短,喉头隐隐紧缩,一阵呕吐的欲望来袭。
她越是努力回忆,脑海里关于林灿的记忆越混乱,最后甚至像信号受到干扰的老电视机一样,不断闪过细密的雪花,滋滋响声不绝于耳。
林灿的脸在脑海中不断扭曲,一会儿变成林涧冷淡地叫她母亲时的模样,一会儿又仿佛看到林烨站在林家老宅门口,礼貌而陌生地问她你是谁
陈云舒原地晃了晃。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保姆也还守着没离开,焦急忙慌地扶住她,“医生医生呢”
陈云舒扶着额头,恍惚地开口“不,不用”
她身子一歪,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撑着额头,雪白细腻的额头沁出成片的汗水,心慌得可怕。
就好像
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了一样。
失去什么呢陈云舒茫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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