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百。”
“我给了你五百,”苏尔点头重复,“那就是我的钱,你怎么拿去买学校教过你吧,想花别人的钱起码要说一声。”
禾奚抬头瞧了一眼,看到四周紧紧盯着他的视线,只觉得脚下的地板在烧,小声说“我想确认完能不能打电话,再去问你借的。”
苏尔闻言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看着他攥着纸币的手“那是我的钱吧,拿过来。”
钱的确不是自己的,禾奚也不敢硬气地顶嘴,垂着脑袋迈着小步子挪到苏尔面前。苏尔看了眼他摊开的手掌,那些买剩下的纸币被叠成了两半。
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口袋里一整天。
现在拿出来都能闻到一股子香气。
苏尔都懒得看禾奚那可怜巴巴的表情,从他手里拿过钱,单手揣兜就回了房间,殊不知后面的几人面面相觑地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纳肯,嘴巴张得都有自助餐的那枚鸡蛋那么大了。
苏尔绝不是小气的人,一个月出任务给手底下人买东西的钱都够买好几辆游轮,怎么偏偏对禾奚那么一毛不拔,连瓶水都不给买
甚至人家还是借的,苏尔连借都不肯借,全部拿走了。
禾奚一个人站在原地,最后看一眼那张价格表,怏怏地重新坐回到刚才的沙发上。与此同时苏尔回到房间,拿起响个不停的通讯器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聊了两分钟。
苏尔拿出一根烟,“嗯,知道了,回去等我消息。”
挂断通话,苏尔在原地站了会,两分钟后他把烟丢一边走到床头,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通了酒店内部的连线。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挺甜美的女孩,热情洋溢地问他有什么需要。
苏尔半阖着眼道“看着随便送点儿吃的上来,再拿两瓶水,要冷的。”
房间和客厅中间只有一道墙壁阻隔,隔音效果是有的,但是禾奚就在角落的沙发上,模模糊糊地就听到了苏尔说的话,原本失落暗淡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
但又不敢高兴得太早,万一苏尔不是买给他的呢
禾奚忍着渴又忍着期待,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终于听到不远处响起了门铃,他马上站起来往外走。这让原本起身的黑鳄顿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
禾奚一口气就走到了门口,手放到门把上,刚要拧开,忽然又迟疑地停下了动作。
因为上次点外卖结果被苏尔闯进了别墅的那件事,禾奚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开门之前习惯性想要看一下猫眼。这回也不例外,他微微踮起脚,朝外看了一眼。
长廊里果不其然站着一个人。
但是对方没有拿食物,更没有拿水,两手空空地就站在门口。对方模样高高大大,看起来也不像是酒店的服务生。
更重要的是禾奚看他的样子,竟然莫名的感觉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
就在储应珣的身边
禾奚睁大眼,彻底想起来了,外面的人就是储应珣身边的人,他见过一两次。
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对,今天储应珣要出门办事,也没告诉他要去哪,这海上酒店是著名的有钱人的休憩地,储应珣会来不奇怪。
奇怪的是怎么会按这间套房的门铃,这里面明明有人,前台不可能再外售,难道是,发现了他在这间房
正对大门沙发上的黑鳄抬着眼,就见积极跑到门口的禾奚不知什么缘故一直没开门,而在看了一下猫眼后,忽然惊慌失措地白着脸往回走,脚步急匆匆的。
也没回小沙发上,在几人的视线中,病急乱投医地直接推门进了苏尔的房间。
苏尔正靠在床上微微闭目养神,听到大门被开,皱着眉头睁开眼,问胆大包天闯进来的禾奚“干什么”
禾奚一张脸白得透明,因为着急两边脸都发起红,他一边向苏尔解释,一边在房间里打量,声线都有些不稳了“储应珣的人在门口,我怀疑是,是发现了我在这里,我得先躲起来。”
禾奚进来得急,房间门没关,苏尔听到他说的话,面不改色地向门外的黑鳄送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人出去打发走。
黑鳄接收到视线,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苏尔收回目光,接着就看见禾奚上了他的床,还掀起他的被子钻了进去,整个动作快到苏尔来不及说什么,旁边就细细瘦瘦地钻进来一团。
门外的黑鳄已经打开了门,门外那人果然是来询问黑鳄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禾奚的,开门就直接表明来意。
黑鳄看了眼那照片,说没见过。
那人狐疑地往门内扫了一眼,也没看见禾奚的身影。
他打了通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挂断电话便道了声打扰,转身离开。
外面的动静实时传进禾奚的耳朵里,他听见大门被关上,脸蛋被憋得通红地钻出被子。一手去扒拉头上的被子,另一只按在床上的白嫩软乎的手,不小心蹭了下旁边的男人。
禾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