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那我觉得您可能会更加关心,今年的招生人数和报考研究生的数量,以及师资人才的。。”大卫说着,看向导师巴特莱教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哈哈哈你输了,拿钱吧!”巴特莱教授大笑着用手拍了两下桌子,向老朋友沙利文得意的道。
“。。果然!”大卫倍感无语的翻了下白眼,拿起咖啡闷头喝起来。
沙利文院长哑然失笑,从钱包里掏出十米元放在桌上,无视了老友的得意和炫耀,安静看了大卫几秒,低声道:“你有什么话或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吧,也让我输的明白一点。”
“我。。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卫当然不会傻傻的乱说,目光看向导师,希望他能开口解围。
可是巴特莱教授却并不想老友不甘心,笑呵呵的摆手道:“我们都知道,你上午去参加纽联储会议时的发言,也都对你从未讲过的个人想法非常感兴趣。”
“今天,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没关系,我也想听。”
没关系吗?
大卫向后靠坐在椅子里,转头看向窗外,直视着天空中的午后暖阳沉思片刻后,长吁了一口气,看向沙利文院长道。
“我和贾尔斯、布鲁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们在聊天时曾讨论过,近现代经济学家们的观点有时候的确存在着巨大分歧。。”
“不过我觉得,当他们对某个理论出现分歧时,通常是因为他们看待世界的方法和各自对价值判断不一致,才会出现不确定理论最为合适。。”
“而且他们往往会首先遵从各自的价值判断,然后才是各自坚持的经济学观点意见。”
“那么价值判断到底是什么?有多少人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呢?”
“我觉得,价值判断更类似于站队或者个人倾向,它存在的前提和根基就是经济学的小圈子群体文化。”
“当然了,谁都无法否认经济学家们的确在许多方面有着共同的观点和意见。”
“毕竟在很多事情上,经济学家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比如联邦政府曾执行过的房屋租金管制,在经济层面上来看是很低效的;科学技术进步对于经济增长十分重要;政府执行的关税政策通常是为了保护那些效率低下的产业免于激烈的市场竞争;消费税比所得税对穷人更加不利等等。。”
大卫说着觉得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醒,许多被遗忘在灵魂记忆角落里面的信息,此时都纷纷自己“跳”出来。
。。。
约一个小时后。
大卫喝光了第三杯咖啡,吃掉了一整盘小甜品,沙利文院长也在自己的备忘录上面记录了七八页,才神态满足的向后面的椅子里靠了靠,主动向老友巴特莱教授讲起正事。
“你这次手术成功归来之后,学院里刚刚维持住的短暂平衡又被打破了。。”
“那些支持詹姆士·托宾,马丁·菲尔德斯坦,保罗·萨缪尔森,保罗·斯威齐的人,还有约翰·加尔布雷斯的支持者们在院内开会时吵成了一团,互不相让,不仅让我很烦,也让校长德雷克·博克在这段时间大感头痛。。”
“呵呵抱歉!我帮不了你。”巴特莱教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摊开手哂然一笑。
“。。哎!”沙利文院长非常了解,面前这位温和中立派老友此刻的心情,露出苦笑转头向大卫叹道。
“阿尔文·汉森,是我们学院最早支持凯恩斯主义的人,培养了包括保罗·萨缪尔森在内的一批优秀经济学家,大力推动了凯恩斯学派在米国的发展。”
“保罗·斯威齐和詹姆士·托宾,都是熊彼得的优秀学生,他们在国内外经济学界的名声和地位,你应该有所耳闻。。”
“至于约翰·加尔布雷斯,他在二战时期接受了罗斯福总统的邀请,担任米国物价管理局局长,和战略宏观调查团团长等政府高级职务。”
“后来到了60年代,他和保罗·萨缪尔森一样,曾经在肯尼迪总统任期内的联邦政府担任高职,最近几年还被选为米国经济学会的会长。”
“这些人。。”
“抱歉,几位先生。打扰了!”此时,咖啡厅的一名侍者来到近前,开口打断了沙利文院长的声音。
三人闻声望去,面露好奇,
穿着白衬衫深红色马甲的男侍者声音放得更低了一些,望向大卫问道:“您是大卫·科尔曼先生吗?”
“是我。”
“有人打过来两次电话,说是有急事找您。”
“哦?现在?”
“是的,他还没挂线,在等您。”
“额。。好的,谢谢。”大卫有些奇怪,谁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找自己,挠着头向导师和沙利文院长致歉,起身跟着侍者走了。
他走后。
巴特莱教授跷着二郎腿,目光望向身侧的窗外,沉默数秒后声音悠悠的道。
“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