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很高兴。
儿子活泼好动,能文能武,还机缘巧合去过仙境,得奇遇仙缘,简直是他的梦中情儿。
他笑看卫青“仲卿,朕瞧着就该经常带不疑入宫,早前便这么说,偏你太守规矩。似去病幼时,一月里小半月都住在宫里呢。”
卫青低首静听,并不多言。没有直接拒绝帝王,也没有一口应下。
倒是霍去病挑眉“盖因陛下疼臣,臣现今也一样。一月里小半月住在宫里。陛下不赶臣,臣便不走。”
刘彻哈哈大笑。
正巧刘据与卫不疑结束赛事下场过来“父皇这么高兴,在说什么”
刘彻告知原委。刘据睨了霍去病一眼“表哥,你这一个月,一半时间住宫里,一半时间住舅舅府上,父皇赐你的冠军侯府都要生灰了吧。”
霍去病哼哧“呦,你不喜欢我住宫里,那我便都住舅舅府上去,日日陪不疑玩。不疑,你说好不好”
又来这套。
不等卫不疑回答,刘据翻了个白眼“幼稚。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呢。我现在已经不上你的当,不吃这套了。”
众人
霍去病你不是三岁,也就六七岁,说我幼稚咱俩到底谁幼稚
刘彻掩唇偷笑,将刘据拉到身旁,一边吩咐侍女为其擦汗,一边询问“午后准备做什么”
“今日午后休息。”
刘彻微讶。这几日刘据每日活动都排得满满当当,居然还有不做安排的时候
霍去病更是诧异“今日下午我们有场狩猎赛,你不去”
刘据嘴角撇了撇“你们的狩猎赛,我去作甚,凑数吗”
霍去病
你往常不也是凑数,不都很积极
刘据哼哧,眉眼扬起,心中自有主张,却没有说出来。
到得时辰,眼见狩猎赛马上开始,刘据神神秘秘叫来石邑往山上去。至得山峰处,在峰顶凉亭坐下,让侍女铺上桌布,摆好瓜果饮品,笑嘻嘻伸了个懒腰。
石邑扫他一眼“山顶风大,好好的狩猎不瞧,来这吹风”
刘据轻嗤“就是为了更好的观赏狩猎赛我才选的此地。这可是我让侍卫提前来踩过点的最佳观赏位。”
他指向对面山腰“看,狩猎赛在那块,这里望过去是不是一览无余”
石邑无语“这么远,还有树木遮挡,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谁说瞧不见我有法宝。”
刘据手腕一翻,从身后摸出一副望远镜来。
石邑惊呆了“这这是
父皇不是勒令必须保密,不让用吗。你哪来的
刘据挑眉我做出来的东西▇,便是父皇下了死令,我还能没有至于保密,放心好了。今天我带的人全是当日在场的,早就知情。因为这个,我连不疑都没叫呢。”
石邑扫视一圈,确实如此。不只为此没带卫不疑,也没带侍卫。不过上林苑安防不用担心,石邑放下心来,立时高兴道“快给我看看。”
刘据抬了抬下巴,自有侍女另取了一副望远镜递给石邑。
两人拿着望远镜调试着距离和方位。
“啊,我看到了,那是曹襄表哥。”
“阿姐,阿姐也在。”
“我找到去病表哥了,他在最前面。”
刘据撇嘴“他每回都是一马当先,甩别人一大截。无论跑马还是狩猎,但凡他上场的,就没人能赢过他。也不知道他这么玩,别人还有什么意思。连个悬念都没有,多没劲啊。”
话音刚落,隐约间好似有声响传来,刘据愣住,还来不及反应,盛谷已然蹙眉“是马蹄。”
狩猎场不在此处,按理这个时辰此地不会有人来,是谁
心念刚起,盛谷转瞬面色大变“这马蹄声音不对。余穗,带殿下与公主走。”
然而已经来不急了。
马蹄渐近,伴随着狂啸的鸣叫跑至眼前,堵住下山的唯一通道。
盛谷余穗只能护着二人退至凉亭。
刘据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一个人,已然无法坐立,只能死死抱住马脖子以图求生,口中拼命喊“救命”“停下”,一通惊慌失措的嚎叫,语无伦次。
而那马显然已经失控,完全不听主人使唤,横冲直撞,一会儿俯身,一会儿后仰,左右摇晃,动作极大,悲鸣声阵阵,宛若凄厉哀嚎。
盛谷瞄了眼“疯马”后面的下山之路,自知这般躲着不是办法,照“疯马”如此模样,恐下一瞬就会冲过来。
她与余穗对视一眼。余穗挡在二人身前,浑身戒备。盛谷起跑冲刺,纵身一跃跳上马背,拉住缰绳,想强制将马勒停。
然“疯马”挣扎的力道极大,盛谷很是吃力,一人一马僵持着,若给她时间,或许能成。但偏偏有个变数。
马上之人察觉有人上马,转而抱住她的腿“救我救我,我是盖侯之子,太后外甥。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救了我,我必有重赏。”
盛谷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