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马氏的悲伤,陈春花半点事都没有。
“春花,你没事吧”马氏以为她被刺激过了头,焦急的语气,“春花,你别吓娘,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点。”
陈春花笑得越发大声,无奈的口吻,“娘,你觉得爹会背叛你吗”
想着昨个他们吃完饭就来刘六叔家,忙活好长时间回去便睡觉,老实爹肯定一时忘了把这事告诉包子娘了。
包子娘耳根软,加上生不出儿子这事一直是她心里一直的结,被人这么一说,就信以为真了。
“我不信。”马氏语气坚决,但她又犹豫着说,“可有人说亲眼看见了”
“是哪个看见了,就让她站出来说呀。就王梅子那样,陈实大哥怎么会跟她在一块。”孙喇叭摆明不信,“要说陈老大和陈老三去外面搞女人还差不多。就陈实大哥那样,柔妹子,他可宝贝你呢,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
陈家夫妻的感情她可看在眼里,就说马氏生不出个带把的陈老二还不是一直宠着,蒋氏要打她的时候他还护着不放呢
这点好就跟她家刘六差不多。
马氏点了点头,“我是感觉得到,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
马氏心里还是有个结,归根究底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娘,这事爹昨个跟我说了。”陈春花说出来,马氏惊愕一脸。
“那你们怎么都没告诉我呀”
陈春花挠了挠头,“爹说了要告诉你,估计后来咱们来孙婶子家吃喝太高兴了,回家就躺了睡他一时忘了告诉你。”
马氏提在嗓子的心脏落了下来,喜极而泣,“我就知道娃儿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孙喇叭笑了笑说,“柔妹子,你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孙喇叭又问,“春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事情是这样的我爹还跟我说她被王梅子占了便
宜。”陈春花笑趣着说,马氏听了又哭又笑。
“原来是这样。我误会娃儿爹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王梅子那狗皮膏药贴上去的,陈实大哥躲她都来不及。听我家刘六说,以前陈实大哥没少往我们家里躲着王梅子。”孙喇叭看着马氏,忍不住说了句,“柔妹子,你呀,对自己自信点,王梅子是能挣钱可她挣的是黑心钱。相信陈实大哥,别总是听风就是雨。”
马氏点点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是突然那么多人在说,她一下就钻井牛角尖胡思乱想。
爱得更深,太过在乎反倒容易患得患失。
说开这事,马氏心里也不再难过了。
倒是孙喇叭手杵着下巴深思,她提出一个问题,“你说到底是谁把这事给传出来的,这不是存心让人误会嘛”
陈春花也是这么觉得,绯闻突如其来,显然是冲着她们家来的,“娘,姜莲花有说是谁亲眼所见吗”
马氏摇头,“没,我想问她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好像在顾忌什么。”
孙喇叭最近处在风尖口中,深知其害,“柔妹子,
我寻思着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家,不是冲着你们陈家就是你们二房。”
不得不说孙喇叭还真的跟她分析到一块去了,马氏第一就想到一个怀疑对象,“会不会是王梅子”
王梅子一直针对他们陈家,嘴又碎,指不定借机搞大这事想让她们夫妻闹矛盾,她再趁机而入。
“不可能,王梅子不会作衰自己的名声,更不会去作衰陈实大哥的名声。”同一个村子,同是嘴皮子活的,孙喇叭对王梅子比认识自己还深刻。
王梅子这人不知说怎么好,挣钱心很枭,但爱得执着。
就说这些年对陈实大哥还念念不忘,她宁愿作衰自己名声也不会让陈老二深受绯闻。
“娘,我也觉得不是。”
王梅子尽管动机很大,但就像孙婶子说的,她应该不会做出伤害老实爹的事情。
更何况作衰自己的声音,可会影响她的生意,得不偿失。她顶多也就在包子娘面前炫耀,不会做出这般过分的事情。
马氏就纳闷了,“那会是谁呢”
正想着,就见蒋氏单枪匹马,气势冲冲地走过来,边走边跟人撕逼,“谁再敢胡说八道,老娘我撕烂谁的嘴。”
哪怕半头花白头发,一路依旧彪悍无比,逮谁嘴贱就骂谁。
闹得动静很大,她们纷纷转过身看,孙喇叭嘴张得老大,“蒋婶气势不减当年呀,啧啧啧,比我还厉害。”
蒋氏也看到她们,把手上刚拍完人脸的鞋套在脚上,走过来就看到马氏眼眶红红的又在哭,她没好气道,“马氏,你又哭什么呀,自己男人什么样还不清楚吗”
她家老二对她有多宝贝她感觉不出来吗连这个当娘的都妒忌得要命。
马氏被说得头埋得更低,然后就听蒋氏彪悍地说了一句,“要是真的听不进去,那看谁胡说八道就过去扫她几巴掌,看她还敢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