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时辰后,张道士骑快马赶到了郡主府。
他先观了常恬的病相。随后道“常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常风跟着张道士去了一个僻静处。
张道士直言不讳“令妹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她印堂发亮,双唇乌紫,指甲发黑这不是失魄症,而是天谴之相。”
常风道“张道士,咱们是多少年的老弟兄。糖糖已经病到这个份儿上,我不能瞒你。”
“刘瑾是糖糖杀的。那日在刑场,她为了减轻刘瑾的痛苦,用匕首送刘瑾上了路。”
张道士恍然大悟“果然如此。女杀父,必遭天谴”
随后张道士大喊一声“如兰”
名叫如兰的小徒弟来到张道士面前“师父。”
张道士道“摆下七星延命灯阵以七十七斤七两七钱糯米盖住郡主身躯。”
如兰拱手“是。徒儿这就去寻糯米。”
常风问“张道士,我得把糖糖的生辰八字写给你吧”
张道士微微摇头“我知道令妹的生辰八字。你忘了,二十多年前你的升迁宴,我给众人算命。令妹的生辰八字极为特殊。”
“按生辰八字算,她的气运会从六岁起一旺到底,直至旺到九十六岁高龄九十六有个坎儿。迈过去,就是百岁福龄。”
“我对她的生辰八字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此番她做下杀父之事。寿元、气运恐怕已经改变。”
常风留出了眼泪,给张道士跪下“张道士,家妹的性命就全靠你了”
张道士将常风掺了起来“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不多时,常恬的病榻前摆上了七盏延命灯。她的身上盖满了糯米。
常风和张道士通宵达旦守在常恬身边。
翌日清晨,张道士用手一探常恬的鼻息“怪哉。鼻息已经断了。”
常风听了这话如五雷轰顶“什么糖糖去了糖糖,我的小糖糖啊,呜呜呜”
张道士连忙道“常爷,先别急着哭。鼻息已断,腕脉却在跳动。”
“这是道家讲的生死双相。她还没死,但也没生。”
常风发急“能不能说直白些,糖糖还有救嘛”
张道士答“我不知道。只能尽力。”
片刻后张道士一拍脑瓜“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解天谴的,只有刘瑾。”
“令妹被天谴,是因杀了刘瑾,犯了女杀父的大忌”
常风吼道“刘瑾已经被割成了三千多块碎肉。剩下的骨头也被挫骨扬灰。他怎么救糖糖”
张道士平静的说“我得施引魂术,招来刘瑾的魂魄。”
“刘瑾生前可有什么心爱之物速速取来。”
常风答“有一柄檀香木折扇,在锦衣卫证物房呢。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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