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上,能回去再精细处理。
不远处,顾洋猫腰、劈腿,双手合在一起,前伸接着解臣倒出的清水,然后反复搓洗着双手。
“差不多了吧?”解臣问一句,顾洋却道:“臣哥你再给我倒两下,我洗把脸。”
“洗脸?”解臣一愣,就听顾洋小声嘟囔:“刚军哥……迸我脸上了。”
“咳……呃!”解臣低头给顾洋倒水,等顾洋洗脸的时候,憋笑的解臣怕自己笑出声来,特意转过头去。
可当解臣转过头时,看到了一棵红松树下破烂护甲。
“行了,臣哥。”洗完脸的顾洋,用手托扯起衣服擦脸。
听他说行了,解臣一边拧水壶盖,一边向那破烂护甲走去。
到树前,解臣将水壶挎在肩上,然后弯腰捡起护甲。
而当他起身时,一抬头看到树身上有什么东西。
“哎呦!”解臣眼睛一亮,但他很快低下头,然后拿着护甲向赵军走去。
“军哥。”解臣边走边对赵军道:“这是花龙的护甲吧?”
赵军看了一眼,只见那护甲两侧都碎乎了,破破烂烂的。
“唉呀!”赵军叹口气,道:“护甲都干这样儿,你说这狗能不受伤吗?”
“得亏有这护甲。”解臣道:“要不狗完了。”
“那还说啥了。”赵军应这话时,解臣来到赵军身旁,蹲下小声在赵军耳边,道:“军哥,那边树上有老兆。”
“嗯?啥?”赵军一怔,就见解臣往东边斜了一眼,才又低声道:“树上有老兆,这一片好像是老埯子。”
“老埯子?”赵军皱眉,顺着解臣刚才看的方向张望过去。
“大外甥。”可这时,王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咋地了,老舅?”赵军问,王强道:“花龙咋样儿啊?”
“死不了。”赵军道:“老舅,你没看看别的狗吗?”
“看了。”王强愁眉苦脸地道:“除了虎子,剩下那狗个个带伤,二黑半扇子皮都让熊霸掀开了。”
“包上没有?”赵军问,王强道:“简单包上了,狗搁那边躺着呢。”
说完这话,王强又对赵军道:“大外甥你过去整青龙它们,完了我去给这几个熊霸膛开了,胆得摘出来呀,要不这几个狗不白遭罪了吗?”
听王强如此说,赵军起身对解臣道:“小臣,你跟老舅去,给老舅搭把手。”
解臣答应一声,跟着王强快步离去。
“走,顾洋,你跟我走。”赵军招呼顾洋,此时的顾洋心里有些抗拒,但这小子是个老实人,虽怕赵军再让他徒手接尿,但也答应下来。
见赵军要走,躺在地上的花龙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它受重伤无法起身,眼看主人要走,花龙怕自己被主人遗弃。
赵军回头,对上的是花龙水汪汪的无助眼神。
赵军心瞬间就软了,忙对顾洋道:“兄弟,我抱这狗,你帮我托一下子。”
自到赵军家,花龙吃的饱、吃的好,整个狗已经将近一百斤了。
赵军想抱它,属实不怎么容易。
有顾洋在旁帮拖着,赵军将花龙抱到了二黑、大花的身旁。
二黑身旁,是它那破破烂烂的护甲。二黑不光一侧皮肉被掀开,脊背上还有被熊抓出来的伤口。
大花伤势相对较轻,但双肩、屁股也都被抓破了。
这时,赵金辉颤着胖脸向赵军跑来。
“军哥。”赵金辉眼泪含眼圈地对赵军道:“你过去看看吧,我瞅那老黑挺遭罪。”
赵军闻言,快步跟赵金辉往那边走去。
这时,张援民正在给青龙包扎伤口,青龙脊背、左肋、右后腿都带伤。眼看赵军过来,青龙下意识起身,却被张援民给拽住了。
青龙视线一直随着赵军,可赵军却没看它,只快步走到大老黑跟前。
大老黄守大老黑,这大老黄也受伤了,但它伤的不重,只是屁股蛋被掀开块皮。
看到赵军过来,大老黄起身,口中发出吭叽声。而这时,伤势不影响行动的小熊、黑龙、青老虎纷纷聚拢在赵军身旁,围着赵军和地上身体漏气的大老黑,将顾洋隔在了外头。
此时的大老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起伏。在它左前肘后有并排两个窟窿,棕熊锋利的爪子不但掏透了护甲,也掏透了大老黑的身体,并且伤到了它的肺子。
随着这狗每一次的呼吸,伤口都在漏气。随着漏气,不断有血沫、血泡鼓出。
躺在地上的猎狗看到赵军来了,它斜眼看着赵军。这狗是起不来了,要不然绝对不会这样。
赵军用手轻轻摸了摸大老黑的脑袋,低声道:“老黑呀,不行我送你走吧,不让你遭这罪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赵军的话,大老黑快速地眨了下眼睛。
当眼皮合上的一瞬间,一滴眼泪顺着狗脸上的毛滑下。
赵军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