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祝叔叔同时伸出手捂住干爸嘴巴,一左一右架住人。
“木木,他喝多了,我们给送屋里去。”
“木木,别理醉鬼。”
同一时间,有保卫科来人喊话。
“是保险丝烧了,正在换,一会儿就能来电。”
话音刚落,室内骤然亮起灯。
“来电了,我们先进去。”
詹弘毅被拖走。
云木香回头,奇怪地看一眼,胳膊突然被挽住。
“木木啊,妈妈有事跟你说。”
周母拦住人,怕里头几个制不住詹弘毅,再说漏嘴。
“妈妈,外面冷,我们进去说吧。”
“那去隔壁。”
“”
云木香用余光打量婆婆神色,一时拿不准她要说什么。
周母也在绞尽脑汁地想,说什么
儿子既然回来,随军这话题肯定不适合。
心里骂一句臭小子,心里却对他回来休假感到欢喜。
直到进屋,看到云沉香从卧室里走出来,她透过逐渐关闭的房门看到了孙子,想到个话题。
“沉香还没休息,我跟木木说两句话。”
云沉香看一眼妹妹,对方进门开始,就没看过他。
“阿姨,你们聊,我先回房间。”
“回吧。”
云木香听着脚步渐行渐远,才慢慢抬起头,刚松下一口气,扭头就对上婆婆严肃的眼睛。
“”
这状态
云木香立马拉起警戒线来,端正坐姿,脑袋疯狂回忆最近,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好早做准备。
“别紧张。”周母捏了捏挽着的胳膊,肉都绷紧了,“我们就随便聊两句。”
随便聊
办公室婆媳平衡法则之一。
婆婆说随便,不能真随便,说法和做法要分开看。
“妈妈你说,我听着呢。”
云木香心里头敲着鼓,后悔扣子收太早,不然还能偷偷丢两把,算个方向出来。
思来想去,是认干亲这事
“淼淼今年,也五岁了。”
“恩,他正月的生日,平白比同龄人要大一岁。”
云木香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痛不欲生地被推进产房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转眼她儿子都五岁啦。
正感慨着,被婆婆一句话给惊通七窍。
周母说“趁着年轻身体恢复快,你要不要考虑再生一个。”
云木香“”
要疯
云木香故作娇羞地垂下头,“妈妈,这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也是,那我们说说淼淼。”
“淼淼”云木香一下回神,“淼淼不是很好,妈妈,淼淼最近可乖了,都没闯祸。”
“你现在倒是护起来,上午还把人关门外。”
“”
不会是为这个吧。
“妈妈,我是为淼淼好,那只是表演猴,不知道走过多少地方,接触多少东西,身上肯定藏有很多细菌,我怕淼淼再过敏。”
云木香提醒道,“淼淼脖子上留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全,这要是留疤,夏天穿衣服多难看呀。”
周母被勾起心疼,顺着云木香的话点了两下头,才意识到不对,差点给绕进去。
她拉过云木香的手,放在腿上握着。
“木木,淼淼还小。”
“是呀,所以很多事情我要替他想到。”
“真不考虑趁着年轻生孩子对你身体恢复好。”
“”
搞过妇女工作的同志,是不是都特别会拿捏人。
云木香沉默片刻。
“妈妈,你是觉得我管淼淼太宽”她眉头微皱,不理解。
“我没这样认为。”
周母心里疯狂骂儿子,不是为了配合他给惊喜,她好好的何必管这闲事,平白让儿媳妇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老话都说隔代亲,我单纯想给淼淼求个情,猴子送去动物园,离得远还好,你送沉香的刺猬就在隔壁,我怕他一直惦记,想你送他个小东西养着。”
云木香脑海里突然浮现儿子倔强地仰着头,说她偏心的那幕画面。
“可动物身上长着毛,真的很脏啊。”
“淼淼不会觉得脏,小孩子都喜欢毛茸茸的动物。”周母嘴角一直噙着笑,情绪平稳。
云木香一愣。
是了,儿子没她洁癖这么严重。
云木香整个人陷入纠结。
她反省意识到不对,可一想到以后家里有只全身是毛的动物到处乱跑,空气中满是灰尘和毛发乱飞
云木香深深打个冷颤。
简直太可怕了
“妈妈,有没有什么不长毛的宠物。”
“有啊,还挺多的,只是怕你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