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借龙骨改命?(2 / 3)

你是太子,是将来的国之柱梁,该有人为你挡。”

“可我不想皇叔为我去挡那些泥潭血海。”朱标转头望着他,眼中透出少年难有的沉稳与柔软,“这些日子,你为了我,夜以继日,我心中都记得。”

朱瀚不语,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记着是好的,但别为此多想。我不挡你,谁挡你?”

当夜,朱瀚再入地宫。

镜门前,铜镜上的尘已被清扫一空,现出镜面光滑如水。

此时,朱瀚带着卫柔,与另一人并肩而立。

那人身材瘦长,面容清癯,眼神如夜枭。

正是朱瀚昔年暗中收留的“冷羽”,此人通晓阵法、机关、墨术,自幼生长于民间道匠门中,三年前被朱瀚纳为密探头目,专管地下之事。

“这铜镜,是机关,也是阵眼。”冷羽抬手在镜面轻轻一点,一圈圈淡金色光纹自指尖蔓延开去。

“可解?”

“难。镜后似有封术,并非单一机关锁,乃多重结印,须以其本宗术法对破。”冷羽皱眉。

“那虞桐若要开镜门,该以何法?”

“他若是布镜之人,必有印咒对应。我可设局诱动,借外力震开镜门半尺,窥一线后机。”

朱瀚点头:“可行,速备。”

“需一日筹备。”

“我给你半日。”

冷羽眼角一抽,低声应下:“是。”

朱瀚目光深邃:“明日午后,开镜。”

此夜注定无眠。

朱瀚自地宫返回寝殿,正欲稍作歇息,外头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

“启禀王爷,锦衣卫指挥使赵虎急求面见。”

朱瀚略感意外:“赵虎?”

片刻后,殿内。

赵虎身披夜行铠,额头微汗,身后立着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衣着残破,眼神惊惶,正死死盯着朱瀚。

“这是?”朱瀚微皱。

赵虎抱拳一揖:“殿下,此人为东市画铺小学徒,名叫吴策。数日前曾被虞桐旧部掳走,今夜逃出,直奔锦衣卫营。属下问明缘由后,立刻带来。”

朱瀚点点头,示意那青年近前。

吴策扑通一声跪下,哆嗦着道:“小人不敢欺瞒……虞桐……他,他就在宫中。”

朱瀚眯起眼:“宫中?你见过?”

“见过。他,他戴着面具,在一处香案前焚香念咒,说要唤醒‘镜灵’——说什么‘血未尽,魂不散,三十年旧怨,该醒了’……”

“镜灵?”朱瀚喃喃。

“是。”吴策连连点头,“还说,要借‘朱氏之血’为钥,开镜……他要找的,可能就是殿下您……”

朱瀚站起身,袍角翻起猎猎风声。他缓缓开口,语气沉稳却带一丝锋锐。

“赵虎,布暗线,监宫中所有异动。命你的左军,今晚三更前布下天梭之网,封御花园西北三里内所有出入口。”

“是!”赵虎领命而去。

朱瀚转身望向吴策,问:“你逃出之路,可有人知?”

“无人。属下与他一同掳来,那人为我挡了一刃,我才逃出来。”

“那人是谁?”

吴策低声:“是……是个宫中扫地的老人,自称‘魏二’。”

朱瀚一愣。

“魏二?”他眼神微动,“那人……死了?”

吴策点点头,神情仍惊魂未定。

朱瀚闭眼半息,深吸一口气:“封锁此事,任何人不得外传。吴策,你从此为我暗线,留在冷羽麾下。”

“是,是,属下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翌日午后,镜门之前,冷羽布阵已成。

四方燃起香烛,咒符拂动,铜镜之上泛起淡淡银光。

冷羽口中默念咒语,手掌掐诀,忽地一掌击在镜心。

轰——

铜镜微颤,竟缓缓向内陷入,露出一道半尺黑缝。

朱瀚眯起眼,冷声道:“开了。”

冷羽却摇头:“开门之后,气息便会传出,虞桐若在,即将现身。”

“正合我意。”朱瀚淡淡一笑,“我等他来落子。”

镜门之后,并非石壁,而是斜斜一条下行甬道,两侧浮雕俱为朱雀踏火、白虎啸风,壁上残留不知名灵油,光线昏昏,却自带淡蓝幽光。

朱瀚执一铜灯,步步向前,身后只带冷羽、卫柔、赵虎三人。

“此处……不似凡人所建。”卫柔低声,“像是法门地宫。”

“非寻常道家。”冷羽扫一眼壁画,指尖点在其中一处朱雀火羽之下,“你看此处笔锋,走的并非中原流派,倒像是西陲密道一支……可惜断脉。”

赵虎打量周遭:“王爷,我们是追人,还是寻物?”

朱瀚淡淡道:“人会藏,物不会。我们先找的是‘真卷’。”

甬道尽头,现一青铜拱门,门上镂刻两行篆字:“心无妄念,可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