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是张玉杰,那天晚上,是他冲进我的房间,强暴了我,我呜呜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他要我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任何人”
冯骥眉头微皱,此女慌乱和悔恨之色,不像作假。
他当即冷笑道“你为何不等本座回来,跟本座说为何不跟廖正”
任真真哭道“我怎么说我刚嫁过去不过月余日子,他们谁会信我我想找您,可是我找不到您啊。”
“道长,我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受他摆布,如今如今还怀了他的孽种,呜呜呜”
她嚎啕大哭起来,极为伤心委屈。
冯骥眯着眼睛,此女神情情绪,样样都真情切意。
但是冯骥总觉得不对劲,此女既然可以选择逃回任家镇,为何不能选择等待自己回去主持公道
难道逃回任家镇,会比自己帮她主持公道更轻松
想到这里,冯骥一翻手腕,忽然手中多出一枚法符。
他一招手,顿时地上一只瓷碗飞入他手中。
冯骥一晃法符,顿时法符自燃,化作一团灰烬,丢入碗内。
他随后再一招手,桌子上的茶盏飞来,倒入一些茶水,搅拌灰烬,道“喝下它”
说着,他一挥手,瓷碗飞到了任真真面前。
任真真看着茶盏,神情苍白,嘴唇动了动,问道“这这是什么”
冯骥冷声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老老实实喝下去,我自有用意。”
任真真低下头,哭泣起来,道“道长,你是不信我吗我可以对天发誓啊。”
“我真的是被逼无奈,这才走上了这条路,我真的没有想过害死廖老爷夫妇啊。”
冯骥目光冰冷,淡淡道“不要废话,喝下它,我自会判断。”
任真真见状,知道冯骥根本不会有任何同情可怜她的情绪。
她目光频频看向外面,祈求父亲带人过来救自己。
可是这么久了,却还不见有人过来,心中顿时有些绝望。
她不知道这碗里的符水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喝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啼哭不止,却始终不肯喝下符水。
冯骥见状,目光之中,逐渐露出凶芒。
“我数三声,你不喝,我权当你都是在撒谎骗我,我立刻送你去见廖老爷夫妇,还有你那奸夫”
任真真顿时心头一惊,含泪抬头,那张俏脸满是凄美之色“道长,我”
“一”
冯骥直接打断她的废话。
“道长,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是被迫”
“二”
“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任真真哭泣起来,连忙端起碗,往嘴边送去。
冯骥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忽然,任真真手腕一抖,仿佛没拿住瓷碗一样,顿时整碗符水哗啦一下,全部洒在了被褥上。
她神色苍白,惊恐道“对不起我我太害怕了。”
冯骥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怒意。
他平静淡漠的看着任真真,脸上带着一丝惋惜,道“我真的想给你机会的。”
任真真一愣。
下一刻,她眼前一阵模糊。
旋即剧痛袭来,她只觉头晕目眩,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旋转。
嘭的一声,她感觉脑袋砸在了地板上,瑶瑶看去,自己的身体还在床上,只是没了脑袋
眼前陷入黑暗,任真真没有想到,冯骥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任何预兆
冯骥法力化作剑气,对付一个凡人,自然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看了看地上的人头,冯骥冷笑一声“多余问你。”
他一招手,顿时一股巨大吸力,从他掌心传来。
那颗头颅上,一道缥缈涣散的魂魄懵懵懂懂的飞出。
呼吸之间,这魂魄迅速往厉鬼方向转化,不断有怨气急剧攀升。
冯骥冷笑一声“你还有怨气”
他屈指一弹,顿时一道法符激射出去。
轰隆
法符撞击在任真真的魂魄之上,顿时呼啦一声,烈焰灼烧起来。
霎时间,哀嚎惨叫传出。
不大一会儿,便直接化作浓浓黑烟,随风飘散
冯骥转身便走,忽然又想到什么,看向床上任真真的尸首。
准确的说,是看向那微微凸起的肚皮。
冯骥想了想,走过去感受了一下,发现里面不再有任何气息。
他微微摇头“月份不够,连魂魄都没有。”
身形一晃,他已经化作一道流光,飞出任三爷家。
不多时,任三爷一家哭天喊地的哀嚎起来。
任珠珠被丫鬟喜鹊拉了回去,次日就被任老爷送去省城,去往南洋了。
这只是一件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冯骥他们清扫任家镇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