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们都在外面打拼,晚上也没人找他。
吃完饭后,他就坐在沙发上,陪着父亲看电视,顺带拿个草稿本写写画画的设计暴裂无声的分镜头。
不过电视没看多久,许大强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后,他就留下一句“呢去打个电话”后就离开了。
许鑫也没问,就当没听到。
暴裂无声的选景差不多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他就会回去。
又出来了快十天,杨蜜那边也要开始密集宣传了,他得回去带娃呢。
这时,他听见坐自己对面沙发上的苏萌说道
“许哥,下雪啦。”
“嗯”
许鑫一扭头,这才发现,窗外的灯光中,无数大片的雪花已经围绕着路灯,如同飞蛾一般旋转了起来。
他一怔。
接着点点头
“嗯,下雪了。”
今年神木的雪来的还挺早的,平常也都是11月中旬才会到来。
燕京前些天都下了一场特别特别小的雪花,连落地都没,就融化了。
杨蜜还特意叫程虎安了一下防滑链,换了个雪地胎。
如今看来这行为简直愚蠢到家了。
他放下了画本起身,冲楼上喊了一句
“爸,下雪了哇”
说着,拿着烟走到了门口,披上了大衣走了出去。
下雪天,得抽烟。
因为烟气吐出来比平常体积要大好多。
抽一根等于平常抽一根半。
赚大发了。
走出门来,他站在廊下,拿出了手机,对着天空拍了起来。
打算把这雪景给妻子看看。
这才要装雪地胎您老人家那套防滑链雪地胎的组合真的太丢人现眼了。
而苏萌则蹦蹦跳跳的走进了院子里,用手接着根本存不住的雪花。
同时还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起来开心至极。
而短视频刚给妻子发过去,杨蜜那边电话就打了过来
“下雪啦”
“对啊,雪花片好大。”
“哎哟,真好,这雪要是下到燕京,我高低在门口支个铜锅,喝上那么一口爸爸爸爸”
“诶”
杨蜜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钻进了孩子们的声音。
许鑫笑着应了一声
“宝贝,想不想爸爸”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弟弟都想你啦”
你瞧,到底是贴心小棉袄。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暖。
“宝贝真乖,爸爸明天就回去啦。”
“你早点回来,我想你啦”
“哈哈,好”
他刚应了一声,就听见了阳阳的动静
“爸爸,下雪啦”
“对,爸爸这下雪啦。”
“雪凉吗”
“唔”
听到这话,许鑫从廊下走进了院子。
用手试图去接那些纷纷落下的雪花
“凉”
“凉吗”
“凉”
“很凉吗”
“对呀”
他开始和孩子乐此不疲的对起了很幼稚,却最为童贞美好的话。
一边用手、脸、感受着雪花,他一边看了一眼二楼。
父亲举着电话的身影就在窗边。
他没打招呼,只是继续和孩子们在聊这场雪。
小孩子没有什么过多的词汇形容和比喻,但雪也不需要什么形容和比喻。
毕竟这种转瞬即逝的羽毛,要自己亲身去体验那刹那的美好,才会记忆犹新。
最后索性电话挂断,开启了视频。
姐弟俩的脑袋充斥在屏幕之中,许鑫只能看到孩子母亲那因为发际线而显得愈发反光的额头。
啧
媳妇的发际线从生了孩子开始,越来越危险了啊。
希望孩子们不要遗传才好。
一夜落雪。
神木从一片苍黄被染成了白色。
实话。
初雪后的神木在许鑫的印象里永远是脏兮兮的。
没什么办法,雪和煤渣一相遇,他家这片也干净不到哪去。
大清早,他就看到了起来的很早的父亲正在揉面。
不用琢磨,肯定是大个肉丸的羊肉水饺。
父子俩也没沟通什么。
至于离别的不舍之类的更是谈不到。
煮饺子,吃早饭。
幸亏家里是私人飞机。不然早上起来带着一嘴蒜味上飞机,天知道下飞机时候得熏死多少个旅客。
至于刁义男的剧组,他也没理会。
他是制片人,不是跟班导演。有些事情插手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就招人膈应了。
而他回家的时候也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