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头不高,黑黝黝,长得分壮士兵。
他拿着餐盘,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傻眼了。
平时食堂负责打饭,不都是些大叔大婶们,怎么今儿个突然多了个姑娘,长得年轻漂亮不说,还有礼貌。
但腹中饥饿感还是战胜了他疑惑,战士挠了挠头,把餐盘递给了叶婉宁,磕巴道“我、我要蒜泥茄子、红烧肉、香酥鱼块,饭不要了,给我拿两个白面馒头。”
“好嘞。”叶婉宁清脆地应了一声,脚麻利地将他要饭菜一一打好,再拿两个白面馒头给他。
把餐盘递给他后,还不忘提醒一句,“今天食堂供应汤是紫菜蛋花汤,可以去那边桶里打。”
“哦”战士望着她,愣愣地应了一声,又道,“谢谢啊。”
“不客。”叶婉宁勾起嘴角笑了笑。
来一个人档口打饭,她不厌其烦地把上述流程走一遍,一
点也不觉得繁琐。
她笑容甜美,声音清脆,服务态度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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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有不少战士们都不去别档口打饭了,都涌到她这来了,工作量倍增。
刚才让她帮帮工大婶看不下去了,“打饭打饭,你跟他们说这么多干嘛,不嫌麻烦吗。”
她可不像叶婉宁那样礼貌,头一点,去了,能不交流不交流。
麻烦吗
叶婉宁可不这么觉得。
来部队食堂打饭,可都是保家卫国,人民做贡献战士们。
他们每天辛苦操练,流血流汗,上战场拼杀,都是她们这些平头百姓。
果连食堂,都得不到应有尊重或者谈不上尊重,只是打饭时候,态度好一些,温和一些,笑容多一些罢了。
总之,他们服务,叶婉宁是心甘情愿。
不管帮工大婶怎么说,叶婉宁仍旧按她那套来,问心愧即可。
时间一晃到了两点半钟,两点四分要截止打饭了,食堂门口已经没人再进来了,只有陆陆续续往外走。
叶婉宁正准备收拾档口呢,眼前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一个剃着平头,看着挺年轻,年纪应该不到二岁小战士,双撑着档口白砖,大喊道“请问还有饭吗”
他脸蛋晒得红红,衣服都被汗湿了,显然是刚操练完。
这名小战士叫肖大庆,他早上拉练跑没达标,被营长罚着绕了操场多跑了圈,等他跑完,都了饭点了。
叶婉宁看了眼餐盘上菜,抱歉地道“不好意思,你来晚了,已经没菜了。”
肖大庆失望地低下头“啊”复又抬起头,眼含期望地道“真一点都没了吗,我不挑,啥菜都能吃。”
说完,他肚子咕噜地响了一声。
叶婉宁遗憾地摇摇头,“真没了。”
肖大庆来是晚了,餐盘里别说剩菜了,只剩下一些汤汁,连葱姜蒜都不剩。
肖大庆嘀咕道“都怪我,早知道来早一点了。”
下午可还有训练呢,也不知道不吃饭能不能碍得。
他抿了抿嘴,不放弃地道“那馒头呢,馒头有吗”
叶婉宁摇摇头。
馒头是最早没。
肖大庆只好深深地叹了口,失魂落魄地往走。
“哎。”叶婉宁突然叫住了他。
肖大庆扭头,双眼发亮,“怎么,还有菜吗”
“额,算是吧。”叶婉宁用打饭勺指了指两盘原封不动创菜,“我突然想起,创菜倒是还有两盘,你要吃吗”
啥创菜
肖大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我不是来晚了一点,都要沦落到吃创菜啦”
身一个兵蛋子,他没少从老兵那里听创菜传说。
比说,三团某个连长,打了一盘创菜,刚吃一口吐了。
比说,一团某个兵,跟人打了赌,连着吃了一周
创菜,第二天打报告申请退伍,虽然上面没批。
再比说,二团某个营长,因不信邪吃了创菜,拉三天没下床
总而言之,创菜他们这群兵蛋子眼里,跟难吃、恶心、想吐,划上了等号。
一听到叶婉宁说让他打创菜,肖大庆脸色登时变了,奇臭比。
什么叫做沦落到吃创菜,听到自己做创菜被这么贬低,叶婉宁也有点小生,“你不吃算了。”
肖大庆“吃。”
他到底还是屈服了。
没法子,不吃不行啊,再一会号角响了要开始下午训练了,要是饿着肚子训练,他肯定扛不住。
他盘算得好,创菜再难吃,也有个度吧。
刚才他看了,今天创菜是百香果和鸡肉和荔枝和大虾,大不了他挑着鸡肉丝和大虾吃呗,算外面炒味道再难吃,把虾壳一剥,里面不还是虾肉味。
打定了主意,肖大庆也不啰嗦,把饭票递给叶婉宁,“喏,,给我各打一份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