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就不给人添麻烦了。
等以后安顿下来了,再给她去信好了。
叶婉宁又继续往前走,出了军属大院后,一路都在问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港口。
她松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对着售票窗口道,“你好,我要买票。”
售票员居高临下地扫她一眼,指了指窗户上贴的纸,“你来晚了,已经不卖票了。”
“啊”叶婉宁倒吸一口凉气,追问道,“那什么时候有票卖。”
售票员问,“你去哪”
叶婉宁想了想,“我去闻县。”
得先到闻县,才能坐火车走。
售票员“去闻县的船七天才有一趟,你过几天再来买。”
“哎,哎”还没等叶婉宁再多问两句,售票员已经把玻璃窗给关上了。
叶婉宁这年代的人真不敬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年头没有绩效的说法,票卖多卖少,跟售票员一点关系也没有,又是铁饭碗,再怎么着也不会开了她,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天色已晚,天空中布满星子,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眨眼睛。
大海的浪花击打着礁石,发出阵阵的海浪声。
海岛的夜晚,别有一番静谧。
还没等叶婉宁好好欣赏一番,一阵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过,她忍不住紧了紧衣领,“没想到海浪岛白天又热又晒,能把人晒脱一层皮,晚上却这么冷,温差那么大,还要不要人活了。”
她身上就两套薄衣服,一套厚的都没有。
叶婉宁在想要不要原路返回,找何春雨先收留她两天
可抬头一望,眼前一片漆黑,连一点灯光都没有。
港口离军属大院很远,有好长一段都是没有人烟的小路。
叶婉宁想了又想,还是不敢走夜路。
没办法,只能在售票处这里将就一晚
上了。
虽说这里也是四面透风,但好歹有个遮挡,总比露宿野外来得好。
叶婉宁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拍拍屁股坐下。
伴随着阵阵咸腥的海风,叶婉宁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倚着柱子,头一歪,睡了过去。
“喂,醒醒。”
“醒醒。”
梦里突然听见一道声音。
叶婉宁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一个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
叶婉宁眯了眯眼睛,视线由模糊变得聚焦,一双大眼睛顿时瞪得滚圆,犹如猫眼一般,“霍团长”
霍骁怎么在这
叶婉宁左右看了看,天还是黑的,她应该睡过去没多久。
叶婉宁伸了个懒腰,“你是来买票的吗,售票员下班了,你过几天再来。”
霍骁嘴角抽了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是来找你的。”
叶婉宁眨了眨眼睛。
她没听错吧
霍骁。
来找她
霍骁眼睑跳了跳,“你什么眼神,我不能来找你吗。”
叶婉宁重重点头。
废话,不是你赶我走的吗。
咋地,良心发现了
当然,这话叶婉宁不敢说出口,她怕霍骁削她,起了另一个话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骁顿了顿,“我去何春雨家问过了,你不在,那必然是坐船离开了,港口的船不多,船票每七天才有得卖,你没地方去,除了呆在这,还能去哪。”
他也是叶婉宁走后才想起来,船票七天一卖的事。
叶婉宁眼睛亮了亮。
所以,这位霍团长是一路找来的
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叶婉宁“霍团长。”
霍骁“说。”
叶婉宁星星眼“你人还怪好的嘞。”
原以为这位霍团长就是个不近人情的人,没想到内里和宋阿姨很有几分相象嘛,还是很善心的,她现在承认霍骁跟宋阿姨是亲母子了。
就是这善心发得再早一点就好了,叶婉宁搓了搓手臂上被风吹起来的鸡皮疙瘩想到。
霍骁转过身去,背对叶婉宁,冷冷地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帮过我妈的人。”他顿了顿,“总不能就让你在这呆到卖船票的日子吧。”
叶婉宁眼睛一亮,“所以,霍团长你的意思是,准备收留我两天”
霍骁咳嗽一声,长腿一迈,“还不跟上。”
叶婉宁麻溜起身,将包袱一背,轻快地道,“好嘞。”
霍骁走出一段路,回头一看,叶婉宁还没跟上,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走这么慢。”
叶婉宁一脸疑惑,“这还慢我已经用尽全
力在走了好不好。”
别说走了,她都差点跑起来了,还是跟不上霍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