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蝶身尾部。
就是那一下。
温热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摁进尾椎的凹陷处。
纪扬忍得脸都红了。
很小声地道“看看完了没有。”
只是轻微一瞥,景牧野就能知道少年现下的状态。
在现在一切都不明朗的前提下,他也没想将人逗弄得太厉害,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适时收了手。
滑如凝脂一般的肤感还残留在指尖,他搓了搓手指,眼睛盯着振翅欲飞的蝶翼,哑声问“你这个纹身图样是从哪里来的”
纪扬此刻满脑子都是以前梦里做过的那些事。
在喜欢的人面前溃败成这样,他几乎都不敢抬头,整张脸就埋在床沿,随便找了个借口“是以前以前路上随便捡到过一幅画,觉得画上的蝴蝶好看,就去纹了。”
其实不是。
学生时代,他曾坐在炙热的太阳底下,就躲在画室外的老树后,痴迷地看景牧野画画,一坐就是一个晌午。
后来有一次,景牧野画完画没带走,一张已完成的画稿夹在板子上,被风吹动,上面的蝴蝶仿佛就有了生命,飞进了纪扬的心里。
纪扬不懂蝴蝶,也不知道那些种类。
他只是单纯本能地觉得好看,就上心了许久。
他生怕那副被落下来的画被别人
拿走,一连盯了好多天。
可那阵子景牧野代表学校去参加竞赛,整整一周没有回来,画室有学生来来往往上课,人多了,他怕看不住,于是某天夜晚翻进窗,将那张画稿带走了。
撒谎。
几乎是在纪扬解释完的瞬间,景牧野就知道对方没说真话。
或许少年自己都忘了,被纹在尾椎处的蝴蝶在各处细节上都与他特意从老宅带过来的标本一模一样,光明女神蝶如今数量稀少,很少面世,每一只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纪扬又怎么可能随手捡到和他标本一模一样的画稿
就算纪扬说的是真的,那画稿
某些褪色已久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景牧野突然想起,在沉迷标本的那段时间,他曾经一度自学画画,力图用另外一种方式描摹出蝶类生物的美感。
而这副被他高价拍下的标本,他好像也的确是画过的。
那么
景牧野勾起唇,慢条斯理地少年的衣服整理好,动作间不小心碰到少年诱人的腰窝,隔着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纪扬肌肤的热度。
他笑了起来“哦那真是挺巧的。”
纪扬因此混乱了一夜。
等第二天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时,床单已被得不成样子。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将夜晚的情绪驱散,纪扬心虚地将所有床单被套都换下来,一股脑扔进洗衣机准备趁早毁尸灭迹。
好不容易打理好一切。
一出门,就和隔壁的景牧野打了个照面。
青年看起来也是刚醒,一脸倦意,抬着手揉着后颈,看见他时笑了一下“早。”
“早。”
纪扬垂着头,落荒而逃。
温之礼就住景牧野的斜对面,刚好在门内看到这一幕。
漂亮稚嫩的小朋友一看见景牧野就垂头跑走他狐疑地看向景牧野“你对人小孩儿做了什么”
景牧野伸了个懒腰,回看温之礼一眼“我能对他做什么”
温之礼用怀疑的目光将景牧野扫视了一遍,最后关好门,同人
一起往外走,忧心忡忡道“牧野,你昨晚好像又把他送上了热搜。”
昨晚热搜就在了,他今儿早上起来特意看了一眼,还挂在尾巴上没掉下去。
景牧野没太在意,“那不挺好的,现在多给他带点粉,之后公开舆论可能会好一些。”
当然,肯定也不会太好。不过他自认为没怕过什么,纪扬人都进t了,他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曹岩此时刚好从楼梯上来,听到景牧野说这句话,顿时感到心口疼。
昨晚景牧野直播也是提前知会过他的,他当时并不同意,但景牧野说,反正t招新的消息早就流传出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如趁现在大众对纪扬观感不错的时机,先让他在众人面前刷刷技术,有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
他当时没能说过景牧野,脑子一抽答应了,现在才知道后悔。
他低估了景牧野的流量。
也低估了纪扬。
一想到这,曹岩就巴不得抽昨晚的自己两下。
他臭着脸,站在楼梯口,堵住景温二人的去向,面无表情道“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我要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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