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也是星球日报的老板之一。
今天刚认识的朋友就当自己的面辱骂自己的老板,怎么办急
拥有超级速度的氪星人在这场场合下偷偷摸摸掏出手机上谷歌开始搜索。
手指在背后已经舞出残影了。
旁边的蝙蝠侠深沉地咳了一声。
克拉克顿时像上课摸鱼被抓的学生一样,心虚地把手机收起。
“你先和伊甸回去。”
阿尔尤弥亚压声说话“不要让他们注意到,我还有点事。”
白蛾搓搓胸毛,应和两下,翅膀一扇,雄赳赳气昂昂地招呼小弟们飞去。
一群大扑棱蛾子声势浩荡地飞走了。
在场的两个心眼子最多的首富不约而同地开始叫手下调周围的监控他们都要弄清楚这些虫子飞哪去了。
恰好是这么一次移开视线的工夫,人不见了。
这次连空间波动都没有,突然闯入战场的青年再次消失不见。
克拉克睁着蔚蓝色的眼睛“他怎么不见了”连拥有超级听力和视力的他都察觉不到人去哪了。
可惜在场的注定没有人能给出他答案。
唯一能告诉他怎么回事的堕种其实还站在原地。
他能看到概念,能斩断概念,自然也能避开它们。
包括那些在他的世界里具象化的感知“线”。
骨尾游过,黑色的堕种只看了最后一眼,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他独自一人走进冷寂的夜色中。
头顶是压抑的墨色。
只有一轮孤独的月守在天云之上,今夜竟连一颗星辰都难以觅见。
黑夜令人柔软。
再坚不可摧的防线也会在此时悄然裂开一道口子。
异世的堕种抬头望月,月也似乎垂首怜望于他。
记忆翻腾而来,沉甸甸混乱乱地压在心头。
入骨的痛楚缠绕不休,是无形的囚绳,一点一点地在颈间收拢。
窒息感呛入口鼻。
明明没有过度使用身体了
脱离了紧张的战斗,在混乱和幻疼双重buff下,总是挺直的腰背再也忍不住,难受地弯折下去。
堕种跌坐在无人的街道,榨出办数不多的气力也要靠上斑驳的墙壁,撑起自己的身体,勉强保留住最后一点体面。
唇角不住地喘气,它们在阴冷的夜风里形成大片模糊的白雾。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眼睛也开始失焦了。
一切都被拆分成光怪陆离的光点,色彩跳跃着扎入眼帘,在晕染扭曲的世界里,只有一道脚步声匆匆涉来,动静由远及近。
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但能确定对方是冲他而来那道脚步错过错综的巷口,目标明确的向这边走来。
手指用力扣入掌心。
我该怎么办哥哥。
他茫然地想,却始终不肯点亮灵魂的烙印去询问太阳。
墙角的青年惫懒地掀开眼皮,看见一团马塞克顶着一颗红头向这边晃来。
堕种
阿尔尤弥亚的记忆是如此漫长沉重,残酷的就像现实。
属于艾蒙的记忆又是如此短暂柔美,这么一对比,它简直要像一个甜蜜的幻想了。
也正因如此,过了半晌他才从回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关于对方的信息。
摸了摸口袋,果然有东西凸起,蜕皮的时候竟把那只手表也一起塞进口袋了。
难怪对方能找到他。
阿尔尤弥亚涩声道“老板”
可面对来人的靠近,他又下意识扭头,要把面容埋进阴影去。
谁能来告诉他,他一个那么柔弱可怜又无助看上去多拍几下就死给你的白毛下属呢
为什么一个多小时不见,从白毛染成黑毛还增高增肌了
红头罩面甲下的视线扫过那些美丽的外化骨骼怎么还带骨质增生的
大都会的风水这么好吗
“他妈的。”他嘴里嘟嚷着脏话,一个箭步冲上前,俯身跪蹲下来掐住人的下巴,逼着对方抬起脸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那张脸已经彻底长开了,展现出一种陌生的艳色,可是眉眼间那点熟悉神韵又让杰森笃定自己的想法。
他绝没有认错,眼前虚弱的非人类就是“艾蒙”
堕种试着挣开下巴上的那只手无果后,不太情愿地放弃挣扎。
上挑的眼线中带着一点冷漠“艾蒙从来不存在。”
“他只是我精心编造出的谎言,”
“从始至终,只有被人憎恶的阿尔尤弥亚。”
叽里咕噜说啥呢,杰森想,他听上去真的好像中二病爆发的阴郁私斋。
但是鉴于他在这个年纪也干过一两件不太理智的事情,红头罩决定尊重但拒绝理解。
由于员工现在虚弱的也像看起来也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