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只得坐在帐中候着,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来,便心慌了。
入夜之后,元阳公主遣了人来,她立刻快步过去。
一进帐,元阳有些怒意,抓着她就质问“你为何要那样说我以为你跟”
她又压低了声音“我以为你跟陆铮已经定下了,你这样子,可知陆铮有多伤心”
元阳抓着她的手腕,始终不解“他是我看着长大的。算我半个弟弟,不,比老十那家伙还像我弟弟些。这一年,他对你怎样,我都看在眼里,你怎能辜负他”
崔礼礼有说不出的苦衷。
谢敬才一死,圣人身上余毒未清,修陵寝的银子势必要从崔家的家产里抽走。
圣人用婚姻将县主和燕王锁在了一起,可她不能再容圣人把崔家与任何人锁在一起。只有“独善其身”,圣人才更难寻到降罪崔家的由头。
陆铮说过,兵权在陆家,钱在崔家。陆铮知道,圣人自然也知道。大将军的命若保住了,圣人就更忌惮陆家了,若此时再有了崔家的钱,陆家灭门之灾也就快了。
只有崔家“独善其身”,圣人才放心。
可是这些话,她如何能对元阳公主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不知陆铮现在何处我一直在寻他。”
“圣旨都下了,你想解释什么呢”元阳还在气头上,用鼻孔哼了两声,却还是告诉她,“陆铮走了。”
“去哪儿了”
“主动请缨,要陪着韦不琛押送燕王去泉州,陪着老十与长公主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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