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况下,她的上身再一探出只见那对不得了的、存在感极强的半球状物体,仿佛都快跳出衣襟,弹到青登的脸上了
这个瞬间,青登脑海里的那两股声音人类的理性和动物的本能展开了无比激烈的交锋
前者奋力坚守“我橘青登,绝非好色之徒”的思想阵地。
后者则始终将“质量越大,引力越大,所以视线被巨ru所吸引是人间常理”的物理定律奉为圭臬。
这场“交锋”很快就分出胜负终究是理性更占上风。
尽管心里有亿丝丝的不情愿,但青登还是默默地别开视线。
然而,身处如此狭窄的空间,他的任何动作、表情,都躲不过对方的法眼。
青登在别开视线时所露出的神情若隐若现的惋惜之色清晰分明地映入天璋院的眸中。
天璋院眨巴了几下美目,旋即弯起嘴角。
那抹不怀好意的狡黠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了。
她一边收回高举的两臂和前探的上身,一边侃侃而谈。
“话说回来,我刚才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在这一刹间,青登感到发毛的感觉从脚底窜上头顶,心底里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然后,他的不祥预感就应验了。
“我刚才一直躲在这顶轿子里,无聊得很。”
“为了打发时间,我就时不时地偷瞧轿外的景色。”
“结果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瞧见在家茂尚未现身的时候,有个人一直伸长着脖颈,东张西望,表情既焦急又期待,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好奇怪哦”
“那个人是谁呢”
“他又在找谁呢”
“对方是他的什么人呢”
“该不会是他挂念已久的女上司吧”
语毕,天璋院歪了下脑袋,露出“冥思苦想”的苦恼表情。
不得不说,天璋院确实是很有表演的才能。
语气真挚,表情活灵活现这要是放到现代,准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回家。
青登连抽了数下嘴角。
无奈、尴尬、窘迫三种感情以完美的比比例,均匀地布满其颊。
少顷,他就像是放弃挣扎了一样,语气无悲无喜地说
“那个人就是我,我正在找的人就是你。”
天璋院轻蹙眉头,撇了下朱唇。
“什么嘛,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啊我还想着在你抵赖的时候,再多捉弄你几下呢。”
青登无视天璋院的抱怨,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虽有欲盖弥彰之嫌,但我还是想澄清一下,我当时绝对没有露出既焦急又期待的表情。”
兴许是为了予以“反击”吧,他换上调侃的口吻。
“殿下,你对你自己可真有自信啊,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当时正在寻找的人是你呢”
“那当然了。”
天璋院信誓旦旦地欢声道
“全幕府上下,除了我和家茂之外,还有谁能引起你的关注”
“家茂要么坐在牵马上,要么坐在最显眼的轿子里面,所以你根本就用不着去专门寻他。”
“排除掉家茂之外,不就只剩下我了嘛。”
天璋院得意洋洋地笑了,非常开心地看着青登。
“说实话,我很高兴哦”
“你应该是这世上所剩不多的还会关注我、在意我的人了。”
说罢,天璋院笑得更加开心了,两只美目都快眯成一条细缝了。
“啊,对了对了。”
“我刚才说到该不会是他挂念已久的女上司吧的时候,你竟然没有立刻反驳我。”
“难道说你真的一直在挂念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以手掩唇,露出一脸“啊不会吧”的吃惊表情。
“”
青登顿口无言。
其刻下的表情,仿佛“无可奈何”一词的具象化。
不过,仅须臾,他的嘴角就微微上扬,淡淡的笑意随之浮现。
这种被天璋院开涮的感觉,也算是久违了。
这个女人的心思之开放,举止之大胆,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挑逗的动作、暧昧的话语,她抬手就有,张口就来。
外表是千娇百媚、妖妖娆娆的魅魔。
内在是喜欢恶作剧,以捉弄人为乐的小恶魔。
集两大“魔物”于一身,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迥乎于常人的魅力。
这种级别的“魔女”,青登实在是不擅应付
这个时候,青登倏地感到手边的光线一亮阳光穿透垂帘的缝隙,打在他的身侧。
他默默地侧过脑袋,伸手将垂帘撩开一丝,顺着帘缝朝轿外看去。
这种高级轿子都是以垂帘来取代无双窗。
注无双窗日本古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