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用具体的词汇去形容的情感。
是我的错觉吗
天章院总觉得青登现在的火气似乎有点大
实际里,天章院的这份感觉并没有出错。
青登现在的火气,确实是很大。
他之所以要一拳揍飞板仓平彦,有着两层面的原因。
表层原因很简单这个死胖子口无遮拦,以言语轻薄了天章院。
在崇尚“女子应当早嫁”的江户时代,大龄剩女向来会被视作可大肆嘲笑的怪胎来看待。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不论天章院的私生活究竟如何,她到底是不是处子,都不是能够放到大庭广众里去说的事情。
因此,板仓平彦适才的言行,已算是程度很严重的对天章院的轻慢、亵渎。
平心而论,青登对天章院对这位待他很好,自将他招进新御庭番之后,就一直尽心尽力地培养着他的女上司,充满了敬意。
像这样不会只一昧地跟你谈牺牲、奉献,从不摆臭架子,性格平易近人的上司,比大熊猫还少见。
自己所尊敬的人,遭人如此轻渎这让青登如何不生气
被板仓平彦的所作所为给激怒的人,可不止只有青登。
真心地对天章院以母子之礼相待的德川家茂;视天章院为人世间唯一真神的二重姐妹,无不被板仓平彦的无礼激得怒火中烧。
即使青登没有于方才采取行动,这仨人肯定也会使用各自的方式来维护他们所深深敬仰的天章院搞不好比青登的作为还要更暴力、激进。
至于青登挥拳打飞板仓平彦的深层次原因
在今日的这趟陪护德川家茂和天章院的微服私访里,青登看见了好多此前没有多注意甚至就未曾注意过的光景。
本有着光明的前程,却被权贵们逼得家破人亡,沦为不得不靠着坑蒙拐骗为生的“原道场主”。
被天灾人祸、苛捐杂税折磨得如陷阿鼻地狱的农人们。
连山排海的连病都看不起的城市底层百姓。
深入骨髓的阶级歧视、社会偏见。
这些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结果像板仓平彦这样的肉食者们,却个个吃得满脑肠肥肆无忌惮地以势压人、欺男霸女、颠倒黑白
在火付盗贼改里领掌一队的青登,兵权在手,而且人脉广泛,朋友遍布官场、武道界等各领域,所以他有底气不给昌平坂学问所的学生们以及若年寄的儿子任何好脸色。
可其他人呢
那些无所可依、无所可靠的人呢
太不公平了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这,青登便感觉内心燃起一股无名火。
这股无名火才刚擦起一颗火星,就立即以燎原之势燃遍青登的全身上下。
这股火焰或者说是这股澎湃的情感,才是驱使青登握紧拳头的最主要诱因。
想要把板仓平彦的脸狠狠打扁。
想要把什么东西给重重击碎
这个瞬间,青登的眉头勐地一跳不知怎的,他突然回忆起了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前世时的某段往事。
那是他念小学六年级时的事情。
忘记具体起因是什么了总之,端坐在讲台之上的老师,突然询问“未来的梦想是什么”
适时,在老师的要求之下,班上的每个学生都得轮流站起来回答。
轮到青登时
“我想要让全世界的xxxxxxxx”
我那时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青登只对前半截话有印象,后半截的内容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他在高声喊出他的这份梦想之后,班上的同学们都在笑。
老师也在掩嘴偷笑。
班内外充满了仿佛听见什么滑稽笑话似的快活空气。
“你你有种”
青登的“记忆回想”被介入思绪的嘶吼声打断。
青登反射性地将视线扫向这声嘶吼所传来的位置,即仍戟指着他的板仓平彦。
被愤满之情憋得脸庞涨红的板仓平彦,怒极反笑。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只单纯地犯傻,你既然那么地有种,那么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将你的这份骨气坚持到最后”
吼毕,板仓平彦扭过头,冲其身后的那4位保镖喊道
“给我上把他的两只手都给我剁掉”
命令即出,那4名保镖顿时不假思索地抽刀出鞘。
“兄弟,对不住了。”其中一名保镖以无悲无喜的声调对青登平静道,“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望请不要怨恨我等。”
青登轻笑一声。
“没关系,我能理解。”
说罢,青登一边悠然地岔开双脚,左手抚鞘,一边不紧不慢地把话接下去
“无需顾虑。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吧。”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刀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