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得。
青登很理解“相当爱一个人”的那种感觉,毕竟他现在就爱着2个姑娘。
可再怎么样爱对方,也不能轻贱自己。
正是“原橘青登”对大月实的无底线示好,助长了大月实的肆无忌惮。
不过,很显然大月实的错误更大。
明明对“原橘青登”并无好感,却贪婪地享受着“原橘青登”的呵护与追捧,玩弄“原橘青登”的感情,将“原橘青登”对她的好意视作可以用来彰显自己魅力、可以用来向朋友们炫耀的有趣“玩具”。
错归错,但人家也罪不至死。
就让她道歉吧。
是否真心实意地怀揣歉意这种事情有最好,没有也无关紧要。
总之,道歉不能少。
该还给“原橘青登”的公道,不能少
青登相信对于大月实这种眼高于顶、过去一直轻慢“原橘青登”的屑女人来说,要求她放下自尊心地出声道歉,就已是一种能使其身心倍感煎熬的严厉惩罚。
青登不言语。双手自然地搭在双腿上,面无表情地注视大月实的脸。
大月实的俏脸呀,此时就像是正产生着什么剧烈的化合反应一样。
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目光躲闪,十指紧绞。
哪怕是再没眼力劲的人,此刻也能清楚地看到鲜明的“犹豫”与“羞耻”,在大月实的眼眸里反复闪动。
青登倒也不急。
就这么静静等着。
他本就不在乎那个大月常次的死活,若不是因为为了还宫川俊造人情,他才懒得插手此事。
是要答应青登的条件,还是直接撒手离去全凭大月实来定夺,不管她的最终选择是什么,青登都不在乎。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青登觉得自己哪怕是穷极脑海中所有的词汇,也很难去精准描写出大月实刻下的神情。
在过去的短短几十秒钟之内,大月实究竟正作着什么样的思想斗争,青登无从得知。
他只见到大月实脸上的“犹豫”与“羞耻”渐渐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随后她那充满肉感的柔软身躯缓缓弯了下来。
双手交叠在腿上,脸蛋正对膝前的榻榻米
“橘君对、对不起”
她的声音怯怯的。
虽故作镇定,但其声线仍然和她那掩盖不住的各种感情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个瞬间,大月实蓦地回想起刚才在她内心冒现的念头
如果我当初不是选择常次,而是选择橘君的话那我会不会过上远比现在更优越的生活呢
不知怎的,回想完这个念头后,大月实忽然感到有股呛人的暖流涌上她的鼻腔,音色中多出一抹哽咽。
“”
青登不发一言。
虽看着大月实,却不作任何回应。
大月实见状,认为青登是在嫌弃她的诚意还不够充足。
于是,她用力地吸了吸鼻水,膝行半步至没有茶桌遮挡其身形的空地,然后将蛮腰弯得更低,上身紧贴双腿,光洁的额面紧贴榻榻米,放在脑袋前方的双手仅以食指、中指、无名指触地。
正是日本文化中的最高礼节土下座。
“对不起”
大月实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亮了一些。
也比刚才抖得更厉害了一些。
“我我以前不该这么对您的我向您道歉对不起”
被涕泪沾湿的辞藻,湖作黏湖湖的一团。
大月实悄悄地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青登的神色。
青登依旧是那副老样子面无表情,既没有说“好吧,我今后就原谅你了”,也没有“你道歉的诚意还不够”。
这也算是报应了吧是我自作自受
想到这,大月实的嘴角拉出一抹苦涩的自嘲弧度,刚刚那在其心间升起的一抹怨气渐渐消散。
对于自己过去对待青登的态度,大月实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月实慢慢地将身子缩得更小了一下,拼命压抑的呜咽从其微微抽动的香肩飘出。
说实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刀子般的羞耻感给撕得粉碎的大月实,很想就这么夺门而出,以最快的速度从青登的面前远离。
但她不甘心让好不容易才从青登那儿求来的援助,就这么打水漂。
因此不消片刻,大月实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呼”地站起身,也不去擦被涕泗晕染得乱七八糟的脸,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包间。
正当青登和左那子以为大月实这是要离开时,忽地在窗外发现了大月实的身影。
只见大月实站在外头的街道中央,仰头面朝茶屋,恰与正站在窗台边上的青登四目相对。
此时,正值街上人流最多的时候。
来来往往的人群,构成了大月实身后的背景。
某些行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