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青登,懒得不,不能说是“懒”,应该说是暂时不想多花精力地去多理会总司现下的这些诡异行径。
心中默默推定总司应该是那种不喜欢与他人“坦诚相待”的人的青登大步走进浴池内,以和总司背向着背的姿势,盘膝坐在总司的不远处。
“冲田君。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为何会一直缠着你了吧你和你姐谈得怎么样了”
总司虽然偶尔会在做算术题及某些场合里露出蠢呼呼的一面,但大体上还是个智力正常的人。
青登心想总司肯定早就猜到了他以如此强硬的姿态,硬拉着他来澡堂共浴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也无需整什么弯弯绕绕在里面了,青登直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啊、啊哈哈哈哈”
总司的语气大体平稳,可以听出他对青登会有此一问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了。
待干笑了几声后,总司轻声道
“橘君,你真有毅力啊为了问我这个问题,竟不惜追到澡堂里来”
“因为我很担心你啊。”
青登不假思索地说。
“我本来是不大想过多插手你的家务事的但你现在的状态,着实是让我很担心,你今天还精神恍忽到撞墙了。”
“你和你姐的交涉很不顺利吗”
“”总司沉默了下来。
青登也不急,静心等待总司的回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好半晌后,青登才终是听到身后传来总司的轻声嗫嚅。
“嗯很不顺利。”
“在你发现我姐正强逼我放弃剑术的翌日,我找上了姐姐,和她认真地谈了一次。”
“我真的是使尽浑身解数地来试图说服我姐了。”
“为了打动我姐,我差点脱光衣服,给我姐行一记标准的全果土下座。”
在日本的文化里,脱光衣服有表明“我是表里如一的,绝无任何二心”的含义在里面。
“但不论我怎么说、怎么做,我姐就是油盐不进”
“她想要我放弃剑术的决心,就和我不愿放弃剑术的决心一样坚定。”
“谁都不肯让步我和她现在闹得很不愉快”
总司的语气里,充满了沮丧、失落的意味。
“冲田君,其实你也并不需要太理会你姐姐的意见吧”
青登忍不住道。
“你是你,她是她。”
“既然你不想放弃剑术,想要继续在试卫馆里钻研剑术,那你不再理会她,坚持己见不就好了。”
“你姐再怎么反对你学剑难道她还有办法将你的双手双脚缚住,令你再也没法握剑不成”
哗啦
青登的话方一说完,他便听到身后传来池水被拨动的声音这是总司将他的双腿给抱得更紧了的声音。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总司将他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一些,鼻尖都快触到水面。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此次的事件,以所有人都能满意的结果收场”
“我父亲在我还不满1岁时就病逝了。”
“没过几年,母亲也往生到了极乐净土。”
“无父无母的我,基本上是被大姐她给一手拉扯大的。”
“对我而言,她既是我的大姐,也是把我养育大的母亲”
“我确实是可以无视我姐姐的意见,一意孤行地继续留在试卫馆里钻研剑术。”
说到这,总司“啊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笑声里满是苦涩的语调。
“但是这么做的话,姐姐她肯定会难过的”
“我不想让姐姐她不开心”
总司的父母早逝,他是被他的两个姐姐主要是被冲田光给拉扯大的对于此事,青登此前有从近藤、土方他们那儿简单地听说过。
虽知道总司和他姐姐具体是何关系,但青登却低估了总司对他姐姐的感情。
“这样啊抱歉呀,我提了个愚蠢的建议。”
“没事。”
总司面带澹澹笑意地轻轻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打算接着努力说服姐姐。”
“水滴尚且能穿石。”
“只要我持之以恒地向姐姐展示我的诚心和绝不啊放下手中的剑的决心,说不定就能打动姐姐了。”
总司的声音中带着乐观的笑意。
被总司声音里的这股笑意所感染的青登,露出浅浅的微笑。
知道了总司和他姐姐的谈判结果如何,心里的一个疑问获得了解答但很快,一个崭新的疑问在青登的脑海里浮起。
总司今日一直变着各种法子躲着他的那一幕幕,在青登的眼前飞快掠过。
“冲田君,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啊”
青登迅疾地将他的这个新疑问递上。
“就算你和你姐的谈判很不顺利,交涉结果难以对我启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