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一般瘫倒在地,再无任何生息。
“呼呼呼呼呼”
一时间,佐那子粗重的呼吸声主宰了整座窖室。
一旁的夏目月现在以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瞪圆双目,傻眼地看着现在身上溅了不少血的佐那子
我杀人了
这是佐那子她第一次杀人。
看着矮子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顺着佐那子的喉间向外涌出。
现在不是在这犯恶心的时候
以严厉的口吻于心中对自己这般斥责了一番后,佐那子用力地连咽数口唾沫,强忍住呕吐。
待稍稍收拾好情绪之时,佐那子伸长右臂拔下倒在她脚边的矮子腰间的胁差,将她与夏目月身上的麻绳尽皆割断。
“佐那子小姐”
佐那子刚把夏目月脸上的布条扯下,夏目月便一边怔怔地看着佐那子,一边细声呢喃着佐那子的名字。
她那原本一点生气也没有的双目重新恢复星星点点的光芒。
“有什么话都等逃出去再说。”佐那子蹲下身摸索矮子的尸身,寻找是否有别的武器或是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正被佐那子攥在右手里的这柄胁差,貌似就是矮子身上所携带的仅有的一把武器把矮子从头摸到脚,结果除了空气之外啥也没有摸到。
能用的武器只有这个吗
佐那子垂下眼眸,瞥着手里并不算多锋利的胁差。
二人现在只有胁差这一把能用的武器但佐那子对此却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气馁或沮丧之色。
“阿月。”
佐那子深吸一口气,抬眸紧盯前方那条通往窖室之外的阶梯。
“跟紧我,我带你回家。”
佐那子用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擦去胁差刀刃上所附着的些许污垢。
被擦净的刀刃反射出耀眼的寒芒。
同样迸发出闪耀光芒的,还有佐那子现在布满坚定之色的瞳仁。
佐那子与夏目月猫着腰、俯低身子,一前一后地出了这座关押了她们数天的地下窖室。
久违的呼吸空气拂面而来令佐那子忍不住地连做数个深呼吸。
她将脊背紧贴旁边的墙壁,探出小脑袋向着墙外左右的走廊张望。
空荡荡的廊道空无一人,只有浓郁的黑暗。
确认外头安全后,佐那子向屁股后的夏目月摆了摆手,
佐那子的目标很明确通往屋外的大门或窗户。
这是个说难不难,说简单倒也不是很简单的任务。
之所以说它“说难也不难”,是因为和地下窖室所连通的,自然是屋子的一楼。
所以现在刚出了窖室,正置身于屋子一楼内的二女,若想找到能出到户外的门窗,并不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情。
至于为何又说它“说简单也也不简单”原因也很简单。
这座屋内有很多的守卫。
佐那子忽地听到前方的某座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连忙扭回头示意身后的夏目月噤声。
夏目月一边用力点头,一边抬起两只小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尽己所能地放轻了自己呼吸的动静。
毗邻着这座不断向外传出说话声的房间的走廊,是佐那子她们的必经之路
不能绕开只能就这么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佐那子无声地长出一口气,然后聚拢心神,蹑手蹑脚地朝前迈步。
随着离那座房间越来越近,自该房间传出的声音愈发清晰。
“妈的好烦啊,为什么我们要被派来看守那2个女人啊。”
“唉,我也很郁闷呀,其他人今夜都能在居留地那儿大干一场,而我们几个却只能在这大眼瞪小眼。”
“我之所以加入讨夷组,是为了和那些夷狄大干一场的不是来这里看守2个臭婆娘的。”
“行了,别提这些郁闷的事情。话说回来,是不是要到换班的时间了接下来轮到谁去窖室门口那儿站岗”
“我。妈的,真是越想越气啊我好想去居留地亲眼见证那些可恶的夷狄都是怎么被烧成人干的啊”
今夜、居留地、讨夷组、烧成人干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令佐那子的双目一点点地瞪大,脚步不受控制地放缓下来。
佐那子身后的夏目月这时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仍紧捂着自己口鼻的她,一脸震谔地看着旁边这座正有很多人在里面聊天的房间。
一条接一条恐怖的猜想,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不受控制地逐一从佐那子的脑海内冒出。
就在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变,令佐那子无暇再顾及脑海里这些狂乱的恐怖猜想前方的拐角处忽然传来2串人的脚步声
饶是以佐那子的意志与心性,也不禁被这出乎意料的脚步声给惊得神情微变。
她迅疾地往四周望去,想要寻找可以用来藏身的地方。
她和夏目月现在所身处的位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