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想来,许多事都已忘记了,可不知怎么。一见到您,我就想起了她。”
“”
谢麒手中用力攥紧铁索。
分明吃痛皱眉,嘴上甚至片刻不停地往外“倒着豆子”分心,不知怎的,他动作反倒越发稳健,连手臂亦不再颤抖。
仿佛那些久不曾与人道之的回忆,真的足够令他忘记疼痛一般。
他脸上表情一时神采飞扬,一时忍不住忧伤低落“我娘只是个妾室,不受宠爱,后来又触怒大夫人,被赶到了庄子上去。打小,我虽没有像二姐姐似的吃不饱穿不暖,可也老受那些下人们的挤兑。”
“大姐姐是个好人,但整天呆在绣楼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得几次,兄长们更瞧不起我,不愿带着我玩,只有二姐姐整个谢府,只有二姐姐她真心待我好。”
明明为了多吃一块饼,总被婆子们偷偷拧着耳朵痛骂,攒下的铜板,更恨不能一块掰做两半花。
二姐姐这人,出了名的贪吃,“小气”,更是十足十的精打细算,还有许多叫婆子们讨厌的“小聪明”。
可也是这样的二姐姐,会在所有人都忘了自己的生辰时,偷偷求着卖话本的货郎,用所有积蓄、换来只杂毛的小狸奴。只因为他曾哭着同她抱怨过,阿娘走了,院子里除了自己、再没人吭气,实在太冷清。
他害怕,所以她为他考虑,倾尽所有。
她待他好,从来不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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