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此,这毒早已发作”
“难得暂缓了这么些时日,恐怕他亦心存侥幸,觉得已将此毒压制下去。可他毕竟不是杏林出身,半道出家,又哪里晓得,寒气入体,短则蛰伏数月,更有二十年中频繁发作却寻不出病因的例子在前。若让他知道,他前脚一走,朝华宫中的谢姑娘便被毒发折磨得卧病不起,恐怕世道将乱呐。”
不说别的,高居金銮的九五之尊,便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而这,也是他今日前来这地牢中“搬救兵”的根本原因。
谢沉沉听他说了那寒毒的凶险之处,知道可能危及腹中胎儿,便不愿用他的药,只明里暗里提了无数次,希望能找陆德生来替她诊病。
太极殿那边安插的眼线无孔不入,如今,既送了手令、放了他来,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
“陆兄啊陆兄,你既要为家人翻案,九死不悔,如今不过是蹲了一回大狱,便心气全无了么”
陶朔看向那不动如山的背影,蓦然笑道“今夜,我执陛下手令,特来请你出山,为那谢姑娘解燃眉之急。这病拖得一时,她的凶险便更重一分,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在这无意义的踌躇上”
相差十余岁,却因医术上的见解一见如故。
虽理念不同,他对这位年纪轻轻医术不凡的“忘年交”,到底还是有几分惜才之心的。
陆德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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