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它浇水更没有任何人敢轻易碰他书房中的东西。可是眼下,那花盆中的土壤却仍是湿润的。
这是一根顽强到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的竹子。
他有一瞬的晃神。
于是,隔着二十余年的时光,他仿佛又回到自己三十五岁那年的寒冬了。
那个女人彼时就坐在窗下吧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帷幔。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却清楚地听见她说用一种近乎雀跃,到后来,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动容的语气。
这是我家乡人人都会种的竹子呢,中郎将大人,您没有见过吧
我想将它送给您
作为交换可不可以请您,答应我一个愿望
她说。
中郎将大人,可不可以请您,不要忘记我呢
谢沉沉生病了。
说不上来病因,但可以确认的是,这病来势汹汹。
她当日病倒,便开始彻夜彻夜地发起高烧。
这感觉颇似她初来朝华宫时,几乎花光了整月的月钱为魏弃买药膏,却发现那药膏被随手弃置雨中,浸润了水不能再用时的那次。
心气一折,人马上就倒了。
太医倒是来看过两回,但到最后,也只是无一例外地频频摇头,说让她安生静养,不要劳累,开了几副养气宁神的方子给她,也就再没别的法子了。
沉沉本来也没力气,脑子晕沉沉的,便也没有多问。
唯一,只“多问”了一句“下回来替我看病,”沉沉说,“可不可以叫陆医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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