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拦他。他自然越钻越深
见惯了生死的人,总容易入两种极端。
一者悲天悯人,一者冷血至极。
陶朔很显然属于后者。
如今,阴差阳错,得了魏弃这么一个当世无二的、“不会病也不会死、伤了亦总能好”的试验品,更是用得愈发得心应手。
陆德生自觉与他难以沟通,扭头就走。
陶朔急了,追在他后头问“你去哪里找他我帮你吹笛子找不就好了”
又说“你等等我呀,陆德生,咱们现在可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喂”
他却头也不回,只是摆手,示意陶朔别再追来。
他知道魏弃在哪里。
矮丘之上,少年一袭素衣,披散着黑发,面西南而立。
他似乎感觉不到冷。
任由寒雪染白他眉,连眼睫亦结霜。凝脂般的肌肤,恍惚融进雪中。
若非胸口偶有的起伏还能证明他仍活着总让人不由怀疑,也许眼前是鬼非人。是死物,而非有呼吸和心跳的“同类”。
陆德生将怀里抱着的大氅披上他肩,他没有动,肩上抖落一层雪。
“殿下,”他轻声唤,“该施针了。”
没有回答。
陆德生无法,陪他静静站了一会儿。
只片刻功夫,便觉得双腿仿佛已不属于自己,嘴上似也结了一层霜,嘴皮被黏住,揭不开。
可身旁的少年仍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