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让他们把所有的阿芙蓉在一个月內用完,一点都不能留。
之后,就不准再用那东西了。
记住,我不想留下任何一片阿芙蓉。
人,也逐渐撤回来,送到江西去。”
魏广德不想留张四维在朝堂了,留下始终是个隱患,还是早早的让他离开为好。
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疏忽大意,可能就留下一个让他攻訐的理由。
或许他也自知短时间內无法和自己打擂台,但似乎从未放弃给他找麻烦。
当初李春芳致仕,就是在內阁议事中一次次对高拱退让,最后让他在百官面前威望扫地,不得不离开。
张四维没有高拱的锐气,但是却想方设法在各方面变著法的想要打击自己威望,这很危险。
至於张鯨,魏广德拿他没办法,张宏现在是內相,他还得和张宏保持良好关係。
而此时的万历皇帝也忙完今天的工作,让人准备酒菜,就在御园里摆了一桌开始饮酒。
关於万历皇帝嗜酒是流传於史书的,还是少年时,万历皇帝就迷恋上酒杯,常常因此喝醉,闹出不少事儿来。
之前,还有冯保在,万历皇帝还算比较克制,因为一旦冯保知道他酗酒,毫无疑问,消息会很快传到慈寧宫去,然后迎接他的就是太后的责骂。
现在冯保没有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消失了,自然让他可以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身边,没有了太后的眼线,至少他们就算是,也不敢把皇帝的事儿再传播出去。
冯保就是榜样,冯保好运,能够去南京苟延残喘,可他们没有。
张鯨这会儿就站在万历皇帝身侧,不断给皇帝倒酒,吹捧皇帝酒量。
张宏知道消息,远远的站了良久,终於还是没有过去。
其实,张鯨压根就不该出现在皇帝身边的,张宏並没有培养张鯨的意思。
只是这小子自己走运,入了皇帝的眼。
因为没有培养,完全靠自己,所以张宏现在对张鯨的管教也是有些乏力。
其实,明朝太监对於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內侍,都是有一定要求的,特別是一些诸如献媚皇帝,用奇技淫巧蛊惑皇帝的,都是要遭到处罚的。
当然,实际上遇到这样的人,即便是提督太监,往往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毕竟这些人在皇帝身边,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处置,皇帝护短的话,说不好自己闹个灰头土脸。
而现在张宏就面临这样的问题,虽然是自己乾儿子,可却干了不允许的事儿。
就现在的情况,如果他去处置张鯨,怕是皇帝会护短。
至於把事儿报到太后那里,张宏也有些担心,冯保可是前车之鑑。
“唉。”
嘆口气,张宏转身离开这里,回司礼监处理公文去了。
虽然今日头等大事儿自然是內阁草擬东征的圣旨,可除此外其他的奏报也是不少,都需要司礼监认真审阅后送到皇帝御前。
不过,在张宏走后不久,张鯨却是有意说道:“皇爷,这坛绍兴黄酒可是宫里秘藏二十年的好酒,在江南都是难得。”
“呵呵,酒就是用来喝的,你明儿让人去清点下,若有不足,传旨让地方上贡。”
万历皇帝此时有些微醉,一罈子酒已经喝了大半,这会儿还略微保持清醒,但稍后酒劲上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遵旨,小的明儿亲自去盘。”
张鯨急忙陪笑道,“隨即又说道,听说江南那地方好哇,北地苦寒,咱们京城可不比南京.”
接下来,张鯨就对南京好一通吹捧,不知不觉就说到被罚去南京守陵的冯保,似乎还有些羡慕的说是冯公公去了好地方养老。
此时万历皇帝醉意更浓,听到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
冯保算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好不容易才除掉,现在再次被提及,难免心情就不好起来。
是啊,都是江南好,罚冯保去南京守陵,到底是处罚还是让他去养老的。
想到前两日魏广德的一封密奏,给冯邦寧求情,锦衣卫也上报冯保之弟冯佑死在牢里。
算了,姑且让他善终吧。
想想自记事起,冯保就一直守候在自己身旁,心里不由得一软。
“听说押解的官差和锦衣卫对冯公公也是礼遇有加,都不像是被罚之人.”
而此时,张鯨还在那里说著话,好像丝毫没有觉察般。
“锦衣卫”
万历皇帝忽然出声念叨一句。
“是啊,据说那日首辅大人派府中大管家张吉去送行,还专门给顺天府、锦衣卫押解官差打招呼,让他们善待冯保。”
张鯨急忙补充道,“听说锦衣卫指挥使没事儿就往內阁跑,比来乾清宫还勤。
乾爹成天忙著在司礼监处理奏疏,也属於对东厂的管教。”
“东厂,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