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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邓朝、李博等人,这些算不上是和张颂文这样的好友,但关系也不错,坐下一起有说有笑,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很开心的。
其余的一些则是因为关系没熟到那个地步,或者干脆就是脸皮薄,只是短信或者电话拜了年,没敢过来。
路平安其实是觉得,我不怕你过来拜年,拜年送祝福嘛,吉利的,但我怕的是你来了,说些有的没的,这样才是不如不来。
等到了初十,路平安关门谢客了,他要准备去巴蜀了。
结果这时候姜闻来电“我回来了,你该来拜年了”
还是那么不客气。
但路平安喜欢。
太客气,不就生疏了么。
路平安对着话筒道“我现在过来。”
结果姜闻回答道“我来你那好了。”
“哪有老师先给学生拜年的”
“谁跟你说我来拜年的”
“那您是”
“我来讨债的”
路平安“”
他知道姜闻是要剧本来的。
这得给,早就说好了的,一直没时间聊而已。
只是大过年的来讨债。
是给他埋了,还是让他坐牢
挂断电话。
路平安走到书房。
拿出抽屉里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剧本,决定把姜闻的命运交给硬币。
说着,他掏出一元硬币往上一丢。
“哦,是坐牢。”
。
两小时后,四合院里,姜闻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起了剧本。
看过一遍后,姜闻连连点头。
他认为,这片子极有冲奖之姿
路平安这次拿出来的剧本叫饥饿站台。
这是一部比寄生虫讨论的阶级问题更赤裸的电影。
讲的是有那么一座神奇的监狱,食物是以一个电梯的形式从最高层往下输送。
每个犯人每个月都会随机调配一次监狱楼层。
有幸去到高层,食物最丰富,可以随便吃,可越到底层,那就惨了,得奢求上层人留一点,不然就得吃人,或者被吃。
本片巨大的监狱就是现实社会,盛宴就是有限的社会资源,上层人吃饱喝足,中层人勉强维持体面,下层人骨头都舔不到,所有人性之恶都被激发出来,只能人吃人。
0层的管理者从上往下看,看不到地狱到底有多少层,目之所及的上层大家过得都挺好,所以对自己的工作还挺满意,甚至充满自豪感。
最终底层人民用生命传递的信号,上层外的人却完全t不到真实的含义。
这部片子,用来冲击奖项实际上很是适合。
实际上路平安也有想过拿出寄生虫,但相比之下,饥饿站台更能脱离“本土性”。
饥饿站台的世界更能寓意整体的人类社会,而寄生虫也有这层意思,但和社会背景的联系却更深。
简单一点说就是,看饥饿站台,你不会联想到影片出品国家,但看寄生虫,你会觉得南朝鲜就是这样的。
这样也省得路平安被扣上“母国伤痕”的帽子。
当然,这样说肯定也有些片面。
不过从另外的角度,比如成本、拍摄难度等来考量,饥饿站台也显然更加合适。
看了许久后,姜闻合上剧本,闭眼揉眉,许久后对路平安问道“你这脑子”
“就是这么长的”
路平安直接抢答。
这种话他可听过太多遍了,早腻了。
姜闻也是摇头笑了起来,然后问“什么时候拍”
“可以先准备起来。”
“我来主角行不行”
“你觉得能行么”
片中主角是个文弱书生类型的人,姜闻想了想道“我可以试试。”
接着又补充“或者你再改改”
路平安笑着摇头“不改了。”
说完,姜闻有些遗憾,只是这是却听路平安道,“不过主要要是真不合适,你可以做我的副导演。”
姜闻刷拉一下来了精神“当真”
“前提是不能挂名,你知道原因的,还有最重要的是,片子的主题和剧本架构不能变,表演、台词这些,你可以发挥,咱们商量着来。”
“没问题”
姜闻开心了。
路平安也开心了。
改编外国片,难点之一就是台词本土化,尤其是这种文艺片。
至于改变情节、剧本架构之类的,他现在暂时还没能涉足到这一步,之后慢慢来好了。
而想要还原地好,甚至望一望“超越”,就必须引入一个大牛。
姜闻就很合适,他也有过成功经验。
当然前提依旧是那句话,主题、剧本架构不能变。
如今看来,路平安和姜闻的搭配其实还是很合适的。
因为他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