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就为了跟姓景的纠缠不清,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
“回长安”
卫延冷了心,语气也泛着寒“还能等那么久。”
是打算,去找景辰帮她吗
“既没什么要紧,就如你所诺,把毒给我解了。”
他动了气,想叫她吃些苦头,知道教训。
说着,扳在她肩头的手便反转,收拢,从身侧后拥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渗血的腕抬到唇边,俯身吮了上去。
“你等一下”
洛溦张口制止,声音却颤的羞人。
力气挣脱不开,只得咬了嘴角,强忍不语。
忍一忍,就过去了
反正从小到大,她就最能忍痛。
这种难受,总不能比痛更难忍
可身后的人,却像是故意使了坏,拥她拥得那么紧,后背都是热气,燥热难捱。
嗓子越渐干涸的厉害,却又不想要水,感官都仿佛集中去了腕间的那一点清凉,模模糊糊的,大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窘耻的,想要立刻死掉。
是她,又哪里惹到了他吗
冒出来的念头,被立刻摁了回去。
他又不是那人。
他只是卫延。
他救了她,她报恩帮他解毒。
就这样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可身体,还是禁不住越来越紧绷。
意识,也逐渐混乱模糊。
说不出的难受,委屈的想哭,身体又软又烫,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捱到最后,竟就真的泣吟出了声,抽着气。
卫延被那一声一声压抑着的低吟啜泣,搅得气息缭乱。
不是说不要紧吗
不是还打算熬着回长安吗
是因为想要的那个人不在身边,才这么难过吧。
时值冬日,两人身上的衣物不少,可如今皆早已湿透,透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意,无孔不入的,惹得他也滚烫难受。
下颌蹭着的她的发丝,散发着熟悉的香气,染了温度,愈发浓郁。
卫延亦再抵受不住,放开了些她,可谁知女孩身体软的像水,就那样的软软偎着。
又还在哭,猫儿似的,抓挠着人心
他用力呼吸着,扣在她腕间的手不觉攥紧,手背上青筋凸显。
随即松了开,一把将她摁倒在榻上,抬手压住了她的唇,恶狠狠的
“闭嘴。”
身下的少女,长发凌乱,泪眼嫣红,睫毛都沾了水珠,轻轻颤抖。
一滴汗,顺着卫延的发梢,落进了女孩的鬓间。
他陡然回神,想到了什么,忙扯过旁边上药时解下的腰带,蒙到了她眼睛上,系紧。
再又抬手,摸了摸被汗水浸卷了边角的易容面皮,缓缓揭下。
洛溦遽然被蒙了眼,眼前骤变一片漆黑,一颗心霎时快要跳出胸腔,忙抬手去扒拉,却又被卫延捉住,扣紧。
腕间的伤,再一次被他含了住。
她差点儿叫出声来,死死咬住嘴角。
视觉的缺失,迫使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这一回,她不但又感受到了萦绕腕间的濡湿清凉,还能听见那清凉之间,浅浅的水声嗅到他身上因为滚烫热度而再掩藏不住的淡淡迦南香气
洛溦如遭电流击中,浑身紧绷,再顾不得自己声音听上去何等羞耻
“你你先放开我”
“求你了”
卫延抬起头,盯着女孩脸上逐渐被泪水染湿的腰带,想象着下面那双眼睛的模样。
氤氲湿润,濡嫣宛转,哀求涟涟。
就如同,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那样。
年少时,初识此间欲念,夜里梦里,全都是她。
第一次梦见时,污了床榻,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她。
他怎么可以
会想做跟那人同样的一种事
那种,逼得他母亲宁可去死的事。
他那么的厌恶着让他变得如此的女孩,那么的避之不及,可偏生,还是中了她的毒。
推不开,舍不掉,忘不了。
哪怕时至今日,明知道她不想要他,明知道她心里想着别人,他都还是会想起她,梦见她。
她怎么,就能这么的可恶
既然不想要他,为何偏要给他念想,让他自以为是地尝过被人爱着的滋味,如蛆附骨似的,再也放不下了。
卫延的唇,再次贴去了她腕间,不自觉地用了力。
洛溦求告无门,也终于意识过来,他就是故意的。
存了心的,要让她难受。
他怎么,就能这么坏
把她当傻子似的戏弄。
身体发抖,泣不成声,意识抽离,又忍不住恨他恨得清晰。
因为不是那人,因为披着匪贼的皮,就能肆无忌惮、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