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明白沈逍何以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地点了下头
“我我知道是自己僭越了。”
她那时晕晕乎乎的,换作平时,又哪里敢跟沈逍说那样的话
沈逍移开的视线。
夜雨自窗外倾入,拂洒在他的发梢衣襟上。
喉间的血腥气,愈渐浓郁。
“好。”
许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似有些轻飘飘的无力。
随即转过身,大步离去。
夜雨的祀宫外。
景辰依旧凝视着高楼上的灯火,一瞬不瞬。
雨水浸透了他的衣物,湿答答地贴在身上。
他恍而不觉厌,反倒因此觉得似乎有了某种裹挟的依凭,不再虚浮的厉害。
雨,下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脚下落了一地的海棠花叶。
远处的石桥上,传来了匀速齐整的马蹄声。
一辆印着皇室徽记的华贵马车,缓缓驶向祀宫的宫门。
侍卫认出马车,忙整束衣冠,跪倒在地。
马车停住,车帘从里面被撩起。
“太史令在宫里吗”
这是太后养女临川郡主的声音。
前夜玄天宫失火,太史令有意压了消息,以至于事情隔了一天多才传到宫里。
把外孙视作眼珠子宝贝的太后,哪里还坐得住,急匆匆就召了郡主进宫,要她陪着亲自去沈逍那儿看一眼。
侍卫们俯首应答“回郡主,太史令在璇玑阁内,不知郡主是否要小的们去通禀一声”
郡主转过头,朝马车内请示似的看了眼。
靠坐在马车另一侧的王太后,幽幽叹了口气,撩开窗帘,朝璇玑阁望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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