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被质疑。
再说,高务实的天下首富身份可能反而还是个减分项,甚至被人认为需要回避这个职务也说不定。
这下子,所有的人选都被否定,只有魏学曾一人,张四维没有表态。
于是高务实便问道“那魏确庵公入阁的事”
张四维想了想,缓缓道“可以一试。”然后又道“工部换谁顶上”
高务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张四维问“沈鲤如何”
高务实想想,点了点头。
张四维微微颔首,不再多说,反而道“内阁的事就谈到这儿吧,你今日入宫,皇上和你说了些什么事,闹得你连夜来我这里可是和云南战事有关”
“云南战事是谈了些,皇上已经有定计了。”高务实说着,便把和朱翊钧的讨论说了说,然后又道“不过我来大舅这儿,却不只是告知这些情况,而是后来出宫之时,皇上突然派中使来给我看了滇抚刘公的一道疏文。”
张四维皱眉道“可是今日那道,刘世曾上报云南战事起因的疏文”
高务实点头道“是,正是那道。”
张四维有些意外,问道“这道疏文我今日看过,稀松平常得很,刘世曾此举无非是先把自己摘出去罢了,皇上特意给你看这个皇上朱批了吗”
“批了。”高务实道“皇上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要追究之前云南相关官员放纵缅甸的责任,小甥就是这里有些不明白这件事似乎涉及饶仁侃,而饶仁侃前年去职,似乎有我恩师郭公的影子”
张四维一下子就明白了高务实的疑虑,不过他也有些意外,皱眉道“你是想知道郭公当日拿下饶仁侃,是不是和与那边的斗法有关”
高务实轻轻点头。
张四维摇头道“万历九年外察,双方斗法是肯定有的,不过饶仁侃那件事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的确是被查出不职。其在云南三年余,几乎无一建树,本就该劾罢。但他被定为不职,其实还有你的原因。”
“我”高务实愣了一愣,心说这关我什么事,我那时候在广西啊。
张四维轻笑一声,道“当时你在广西搞得风风火火,连带着病重的张任都在外察之中得了个上佳考评,结果隔壁云南一点动静没有,都察院一查才知道,饶仁侃在云南流连山水,正事几乎一件没干。于是委托巡按问他,你猜他怎么答”
高务实自然只能摇头,张四维轻哼一声,道“他说云南军民只认沐氏,不知有巡抚,因此难有作为。”
高务实愕然。
张四维瞥了他一眼,又道“他这话,皇上是知道了的。”
“哦”高务实恍然大悟,心道朱翊钧的掌控欲还挺强的啊,难怪要我去敲打李成梁,看来要么是历史真的走了岔路,要么是现在的朱翊钧还没有因为“争国本”事件影响心境。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今日把那朱批拿给我看,大概是暗示我提醒一下刘世曾,不要也放任沐氏
可刘世曾不是我们实学派的人啊,他是个中立党,算起来倒和隆庆年间的大学士陈以勤是老乡
咦,陈以勤他儿子陈于陛现在是什么职务了
高务实一时想不起来,于是便问及张四维。
张四维道“陈于陛他现在是詹事府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编修,充日讲官有几年了,今年春闱他会出任同考。”
这么巧,同考官
高务实一边思索着,一边把自己也要临时出任同考官的事情向张四维提起,张四维颇为诧异“你前科状元,今科就为同考”但不等高务实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如果按例而言,好像倒也的确可以”
高务实倒不想纠结这个,于是提醒道“皇上这朱批,与陈氏父子可有什么关系”
张四维想了一会儿,道“陈南充陈以勤昔日自退山野,其子陈于陛为隆庆二年进士,迄今仍止步于编修,可见陈氏朝中故吏已然凋敝,而刘世曾虽然也是嘉靖四十一年的进士,却非心学一派,他的房师正是陈南充。”
高务实皱眉道“这个弯儿拐得可真不小皇上难道是想着我和陈于陛这次同为春闱同考,让我卖个面子给陈于陛,告知他皇上的心意,然后再让陈于陛私函告知刘世曾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灯下黑了。”张四维摇头道“皇上是让你把陈氏旧党收至麾下求真,陈氏党羽已然不多,刘世曾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了,而他现在又恰好是云南巡抚,你说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高务实心中一动,道“云南”
张四维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扭动一下身子,活动了一下腰背,轻松地道“不过,正是云南。看来皇上对你的外战能力十分看好他这是让你暗中主持云南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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