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
“善良的内心,也会蒙上污垢,会沾染恶念,会因善恶的矛盾而痛苦挣扎。”
“在善恶的矛盾挣扎中,能坚持本心,不改初衷,这才是真正的善。”
“这种经受矛盾淬炼的‘善’,比天生纯粹的‘善’,更难能可贵。”
“所以,不必畏惧,直面本心。将所有的邪念,都当做磨砺你内心的‘工具’,这样你的道心,就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坚韧,哪怕历经劫难,也一尘不染。”
瑜儿的眼眸,渐渐亮了起来,可随后又有些害怕:
“可是,那个坏瑜儿,好凶,好强,我……”
墨画笑道:“那只是个色厉内荏的东西罢了,不必怕它。它之所以能活下来,也完全是多亏了你。”
瑜儿一愣,“多亏了我?”
墨画颔首,对瑜儿道: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捏死它的。若是没有你,它早死一万次了。所以,你才是它的‘主人’,更是它的‘恩人’。”
“我才是它的‘主人’……”瑜儿喃喃道,眼眸明亮,只觉心底涌出了无尽的勇气。
他抬头看着墨画,心底也觉得无比安定。
墨哥哥的话,肯定是对的。
墨哥哥说捏死它,肯定也能捏死它。
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瑜儿的小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这些时日来,藏在他心底,最不可告人的阴暗的秘密,也渐渐散去。
“好了,”墨画又摸了摸瑜儿的脑袋,“该回去了,今晚有很多好吃的。”
“嗯!”瑜儿眼角微润,笑着点了点头。
……
回了顾家之后,晚宴也刚好差不多开始。
宗门毕业在即,这大概也是墨画,能在顾家吃的最后一顿晚宴了。
墨画的坐席,位次很高,吃的也基本是最好的。
瑜儿被他带在身边,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吃到一半,便有人陆续向墨画敬酒。
这是家宴,与会的都是顾家的人,跟墨画关系好,墨画自然来者不拒,喝得两颊红扑扑的。
宴会的气氛,也是轻松融洽。
只是吃到一半,突然另外来了几个客人。
这些人,墨画也认识。
是夏监察和夏典司,随行的也都是夏家的人。
顾守言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迎接,道:“失礼失礼,不知监察大人光临,有失远迎。”
夏监察的脸上,也挂着淡然的笑容,“不速之客,还望家主,不嫌夏某冒失。”
“哪里,哪里。”顾守言道,而后命人排座次。
夏家是道州大世家,是道廷权贵。
夏监察是道廷直隶的监察。
顾家历代又都在道廷司任职。
于情于理,顾守言都不敢怠慢,而夏监察的来意,顾守言也心知肚明。
夏监察被特意安排在了墨画的旁边,落座之后,与墨画点头示意,而后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瑜儿身上。
墨画心头微微警觉,当即道:
“瑜儿,你将这些琉璃果,送给琬姨尝尝。”
瑜儿乖巧点头,捧着一盏果子,去找他娘亲了。
夏监察收回了目光。
墨画则淡定喝着顾家珍藏的芙蓉酒酿。
瑜儿被大荒邪神,选作“邪胎”的事,一般人不知道,但夏监察身为中央道廷监察,心里肯定有数。
此时邪神之灾,看似消弭了,但瑜儿的身份,还是很敏感,因此墨画也不太敢,让瑜儿暴露在夏监察的视野下。
夏监察倒也不在意。
瑜儿的事,轮不到他操心,他此行也只是为了墨画而来。
自从血祭之事后,荀老先生看得严,他们这些道廷势力,还真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墨画。
墨画的阵法能力,匪夷所思。
他身上的因果,也让人捉摸不透。
夏监察内心十分好奇,很想窥个究竟,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墨小友,外门毕业之后有何打算?是入太虚内门做长老?”夏监察客气询问道。
墨画摇头,“不一定。”
“那就是,投靠乾学世家,谋个出身?”
墨画摇头,“不好说。”
“回离州老家?”
墨画还是摇头,“不确定。”
夏监察沉默,心中暗叹。
这小子也不知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老祖”的派头,说话模棱两可,油盐不进,一问三不知。
不过墨画不说,也很正常。
他现在地位特殊,光明面上的身份就不得了,不可能轻易把风声透露出来。
夏监察取出一枚令牌,递给墨画。
“这是我夏家的福缘令,以后有一天,你若想入夏家,无论是为了结姻缘,学阵法,求传